那兵将声音更颤:“就是……那个二皇子说,如果将军您不那样的话,慕容将军的尸首就……就可能缺胳膊少腿什么的……无法保证其完整了……”
“废物!”拓跋峰终是忍不住火冒三丈,狠狠的朝那兵将身上踢了一脚,大声怒吼:“我们迦兰国的骠骑副将,就这样任他羞身辱尸?不完整,去他的不完整!本将军这就带兵亲自去攻,就不信不把慕容将军的尸首给领回来!里面甚至还有我们数百上千的将士呢!”
说罢,他即刻转身去取兵器,却只听一阵清脆的落棋之音,紧接着又是“哒”的一响,他刚要取下长枪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掷了一下。
他痛得皱眉,即刻将目光瞥向一侧。
“殿下!南陵国那病秧子南炎睿,撒泼都撒到我们头上来了!末将今就让他躺棺材里去!”
而那方,一身黑衣玉锦的贵气男子和一名品貌端庄的绝色女子正在博弈。两人似是遇到难题,正对着棋盘皱着眉头。
“天狼再现,北斗南移,本是不祥。皇妹,你不听劝阻,使这一叶障目的步法,好像真的被识破了。”男子淡笑轻语,却没理会正急得气冲牛斗的拓跋峰。
那女子红唇微微一咬,有些嗔怨:“没想还是棋差一着,哎,输就输了。看来,还是皇兄您夜观天象的本事比皇妹更胜一筹。”
“殿下!公主!”拓跋峰忍无可忍,不得已只能催了一句。
那男子终于转头,俊逸的面庞带着少许淡淡的书卷气,不像是能上战场的人,可柳眉下的双眸呈现淡淡的琥珀色,扫人一眼,却比剑锋还要犀利。
“拓跋峰,如今大局已定,你再上前,是要平白多送他们一个为迦兰国而牺牲的壮士吗?”他的质问啧啧有声,压得拓跋峰骤然跪在地上,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皇兄,我们还是快些书信交予父皇,看看父皇那边如何定夺吧!”
那男子斜了拓跋峰一眼,转头继续看着棋盘。
“皇妹,你难道不觉奇怪。本来我们已经用毒药拖住了他们的七王爷,可他们怎会一下子放出那么多毒粉来,不会是,七王爷有帮手了?”
那女子美目轻轻一抬,看了看他,像是默认他的猜测。
“这南炎睿不知带了谁来,那病秧子还是有两下的。”男子此刻不由赞到。
女子听后淡淡一笑:“这二皇子真是病秧?我看未必……”
是夜,月光盈盈的照在泥墙高耸的皓月关内,向来死气沉沉的军营终于有了一丝生气。艳艳的火把将四周照得通红通亮,映着人们的面庞也跟着泛光。
难得的胜战,终于将迦兰蛮子打得惨败,大家不由围着火把饮酒尽兴,而最该出现在军中被称赞的人,当今二皇子南炎睿却不在其中。
风千雪推了推装醉倒在她肩上的南若寒,不满的揪着他的耳朵。
“喂,今天一白天你到哪去了?我差点以为你上战场了。”
他又靠她近一点,贪婪的嗅着她的体香,鼻尖朝她发丝微微伸去。
“嗯……我可受不了那种血腥的场面,所以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睡觉呢!这不,一觉醒来,你们都赢了!”
血腥?
她蓦地想起那个死在二皇子和她面前的将军和兵将们,心中一恸,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像是发现了她面上细微的变化,南若寒微醉的脸也在此刻清醒几分。
“怎么了?”他不由一问。
她却不答,思绪却依然没有因此停下。
许是感到她的沉默,他眉头忽的增添了一丝凝重,心中翻着不知什么滋味。
“战场如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声音突地变得有些微沉,却把风千雪所有的思绪都拉了回来,怔怔的看他。
那声音……好像……
似是察觉她的异样,他神色一松,立即恢复原来的懒散,斜斜朝她使劲靠去。
她无奈的翻着白眼,用力将他往前一推。
“要睡你现在回去睡,不要靠在我身上,授受不亲!”
他身子一歪,差点被她推倒在地。
“没良心……”他暗暗骂了一句,还没来得及重新靠近,一个湛蓝的身影便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