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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愿意为了另一个人甘愿交付自己的生命呢?
当一个人开始选择抵触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所有的好就都变得卑微了。对于江以墨,她突然发现,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她看不到,看不到他真切的感情,发自内心的付出,自动自发地将他的好忽视了。
再见面的这短短的几天里,她一味的想要躲避,不想面对他的一切,更不愿面对自己的内心。仔细想想,江以墨对她究竟如何,还需要再质疑些什么么?答案呼之欲出,不需要,或许一直都不需要,只是她太自私了,总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然后把自己放在一个无辜受害者的位置上,抓住别人的错处不放,自以为很有道理,很有惩罚别人的立场。
或许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才自顾自的纠结了那么久,像是一只钻进死胡同里的羊,怎么走都找不到出路,躲在那一方天地里,固执己见,顾影自怜,困顿了那么久,却一直都不曾想想自己当初的选择正确与否。真不想承认自己一直以来的心伤实际上只不过是自己自作自受的画地为牢,庸人自扰。
莫伊言轻吐了一口气,困扰了自己许久的症结被江以墨的锲而不舍撞出了一个缺口,它在变得越来越松懈,相信只要他们不在那么相互折磨,事情就总有明朗的一天。
她现在好想相信,他们以后会好好的,真的会好好的。
抱着江以墨脖子的手臂紧了紧,莫伊言长时间压抑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而过于心累的她此刻一放松下来就想睡觉。从打算来参加叶子期的婚礼开始,她便一直没个好觉,这几日折腾莫皓然那小子的事儿,她自然睡不踏实,昨日江以墨又出了事,夜里她可是一点儿也没睡好,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夜,她现在还难受的头疼。
“江以墨,我困了。”莫伊言缩了缩身子,往江以墨怀里蹭了蹭,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混着轻轻的烟草味,由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心与满足感。淡淡的腔调微微带着几分鼻音,若是细细地听便不难发现其中藏匿着撒娇的意味。
而紧紧地圈着莫伊言的腰,正不满足此刻就这么抱着不动,纠结于到底该不该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的江以墨,一听莫伊言这么说,顿时收起了那点旖旎的小心思,果断安分了。
昨天那些事,那些场面定是把她吓坏了,只看那眼底的青黛便知她一定没睡安稳,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噩梦,这丫头向来胆小的,睡觉都要开小夜灯,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么一想,江以墨更加多了几分心疼。
早知道就不该让克洛斯那么轻易的死了!一枪崩了他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江以墨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眸光顿时多了几分危险狠戾,暗想若是今后再碰到克洛斯一党的余孽,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莫伊言敏感的察觉到江以墨周身的温度骤然变冷,那一身的诡谲气息给人一种森然的凉意,这样的他,莫伊言并不是很熟悉。她忽而直起身,抬头怔怔地看着江以墨,潋滟的眸光带着三分探究七分迷茫。
她突然记起自己有许多年不曾再这样端详眼前这熟悉又带着几分许久不见后记忆微微模糊的朦胧脸庞,一直刻在脑海中的坚毅轮廓由心底最深最深,不愿被别人挖掘的私人角落慢慢浮出水面,这种感觉使她没来由的一阵恍惚。
“乖,那你先睡会儿。”被莫伊言这么看着,江以墨快速地敛了阴狠的心思,低头细细地亲吻着莫伊言的脸颊,入骨的疼惜之意不言而喻。
“嗯。”莫伊言乖顺地应了一声,由着江以墨甜蜜的亲近,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懒懒地一动也不想动。
虽然相隔多年,可一直以来的默契使她只略一思忖便大概能猜到江以墨方才在想什么,对此莫伊言表示不做干涉,江以墨爱怎么样她都不会管的。
克洛斯那帮人着实可恶,绑架了她的宝贝儿子不说,竟然还在背后放冷枪,幸好江以墨如今安然无恙,否则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究竟会怎么样。再者,虽然江以墨已经没什么事了,可这笔账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没道理他们就活该白受罪,总要有人来承受江以墨的怒火。克洛斯先前死了,算他好运,别人的话,那她只能说也祝他们好运了!
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