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正经的对话寒暄,天马实在觉得有些别扭,但也不好意思失礼,只能勉强应付,“多谢殿下费心,但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见谅。”
男人的目光微微暗淡了一瞬,随即隐入眼底,再次温润的笑着,礼貌而有教养,向身后的仆从示意了一下,“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强留。小小东西,全表敬意。”
接过仆人递来的东西,天马发现时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眉头微微皱起,真是大方,再次欠身向男人行了一礼,天马准身走出耳房。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送到了门外,一直和煦的笑着。
天马走了两步,叹了口气,停步转过身来,“殿下这里可有吃食?”
男人笑了,不得意不张扬,春风一般。
……
半个小时后,一处房间里,天马与男人一人占据一张矮桌,上面摆了些不算奢华但也很是丰盛的食物。
因为不习惯跪坐,天马便有些不礼貌的盘膝坐在桌后,自顾自的有些粗鲁的吃着。男人也不以为意,优雅的跪坐在对面,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直到仆人们端来清茶,天马这才开口,“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麻烦,既然我没有立即离开,就说明这事我管了。”
放下茶杯,男人知道天马早已经看穿,微微羞愧的笑了笑,也不在绕圈子,“实际上,在下兄长府上留有一卷关于父上大人所遗留的册命,上面留下了传位遗诏,以及一个秘密。只有配合遗诏与佩刀,才能继承正统。但兄长府上有云忍村的忍者时刻护卫……而且……”
“而且,威胁殿下的性命?”天马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说出了男人未说完的话,刚才一路走来府上到处都是暗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在下实在有些贪生怕死,让阁下见笑了。”男人一脸的愧色与诚恳。
这家伙,天马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我明白了,就交给在下吧。”
“那个,五十岚君,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帮我……”男人还是问了出来,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还会自愿踏入。
微微转过头来,天马沉吟了片刻,“大概,因为你是个好人吧?嘛”
说完,天马的身影便消失在房间中,只有男人一个人坐在那里喃喃自语,“好人吗?”
山之城内另一所大宅之外,天马隐藏在大宅对面的民居内,手中提溜着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
该怎么说呢?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还是说人以诚待我,我以诚待人?男人的诚意与尊敬一直都表现的很明显,不胁迫,不勉强,反而一直恭敬有加,让天马明知道可能只是刻意表现出来的,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升起好感与欣赏。
大概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自嘲的笑了一下,这种说不上是豪侠之气的行为令天马觉得有些好笑,自找麻烦的人总会是第一个死掉。
天马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的大宅之内,情报不足,也只能等晚上的时候硬闯了吧?
从昨天两只云忍小队的对话分析来看,目前知道的也就是大宅内还有两个小队以上的云忍,其中有一名领头的云忍恐怕最少也在上忍级别以上,或许还要厉害。
“嘁真是自找麻烦!”无良的吐了口唾沫,天马抱着手中的长刀缓缓闭上了眼睛,养好精神,已便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时间缓缓的流逝,金乌西坠,玉兔浮升,天马缓缓睁开了眼睛,因为休息的缘故,明亮有神,闪动着淡淡的关泽。
伸伸懒腰,活动了一番手脚,再次回忆一遍已经记在脑海中的大宅建筑分布,与男人所交来的地图印证了一番之后,天马捞起腰上的酒葫芦灌了一口。放下葫芦,天马双手急速的结了几个印式,嘭的一声淡白色的烟雾中,一名比天马稍高半头的中年人显现出来。额头上的云忍护额,衣服上有些褶皱灰尘,显得很是狼狈。
就着民居内的镜子打量了一番,天马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极为相似,但也有印象中的那名中忍样貌身材的**分的相似。
趁着夜色的掩护,天马从民居中悄悄的溜出,隐蔽的潜入大宅之中,敏锐的五感瞬间运作起来,收集着一切信息。
顺着房屋的阴影,天马一路朝书房摸去,照男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