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天花板……”天马被全身隐隐针刺一般的疼痛给疼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不熟悉的雪白,身体便瞬间绷紧,随即又缓缓放松下来,“这算是吐槽吗?”
因为旁边熟悉的细长均匀的呼吸声令天马安心下来,扭动脖子,小银兵正趴在床边沉静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安静的盖在眼睑之下,粉嫩的薄唇微微张开,一缕津液挂在嘴角低垂在白色的床单之上。
动了动手脚,发现筋骨酸疼无力,但却并没有出现太多的内伤,身体上被苦无切割出来的外伤也已经被缠上了绷带处理完毕,想来会留下一些浅淡的伤疤。
除了有些脱力以及细微经络的损伤之外,并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毕竟数个光环加成上去,早已经达到精英上忍的层次,不是遭遇围攻或者偷袭已经很难被杀死。而八门也是向凯学习,随开随散。经络的损伤更多的还是因为强行催动提取查卡拉,而造成的对身体细胞、筋经脉络的透支。
恐怕又有几天不能动用查克拉与忍术了,每次用过八门不管受没受伤,总有几天要必须修养吗?
拔掉手腕上的针刺,天马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将蜷曲成小小的一团,趴在床沿熟睡的小银兵放在了病床之上。伸手拢了拢女孩散乱的头发,天马静静的看着了数秒,没有出事真的太好了。
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斜斜细细的雨丝便打在了少年的身上,能够看到木叶各处蚁附而来的身穿黑衣手持白花的祭奠者们。
三代目最终还是死掉了,死在了他最为钟爱的徒弟手中,以自己的鲜血唤醒了沉沦的木叶。
此时的自来也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开心的萝莉。
抬眼在病房内扫视了一下,床边的小桌上摆着一身叠放整齐的黑衣,想来是为天马准备的。
看了看熟睡的小银兵,天马轻手轻脚的换上黑色丧服,带门而出。
并没有去参加三代以及木叶英灵们的葬礼,脚步变换了一下方向,却是像火影岩走去。
登上火影岩之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果然落入了天马的眼中,白色的长发被雨丝打湿,大大的眼睛有些无神的望着岩下不远处的葬礼现场。
失落而迷惘,眼神空洞无物的望着岩下,平时习惯翘起的嘴角也抹了下来,巴掌大的小脸上说不清是肃穆还是麻木,正经而伤神。
这才是自来也萝莉的真正一面吗?
天马走上前去,手中提溜着一葫芦药酒,默默的坐了下来。咬开葫芦塞,先是自己灌了一口,随即不发一言的递了过去。
自来也转过头来扫了天马一眼,说不出的味道,沧桑而厚重,接过葫芦轻轻抿了一口。
不撒野,不豪放,不疯癫,不卖萌,只是低低的叹息一句。
“人总会死掉的吧……”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喝着酒,细细的雨丝轻沾,自来也没有流泪,没有抱怨,没有诉说,只是平静的望着岩下。
葬礼结束,一个空葫芦也散乱在两人的身侧,天马喝的并不多,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岩石上独自醉去的入世未深的小女孩一般的自来也。
点点滴滴的雨水慢慢急促积聚起来,仰起头看向远处昏暗阴沉的天空,少年突然觉得火影世界一直都是一个充满压抑与悲伤的世界。
虽然之前早就明白,但一个个鲜艳活跃的人令他忘记了这些悲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将醉倒沉沉睡去的自来也抱起,轻若无物一般的小小身体里,不知道埋藏着多少感伤与疼痛,忍者确实不是一个阳光的职业,注定一辈子与死亡悲伤相伴。
蒙蒙细雨中,负刀少年就这样抱着小小的白发女孩走下影岩,消失在缭绕若烟的雨丝中,渐行渐远。
……
因为大环境的影响,木叶一直沉浸在一种悲伤沉静的氛围中,五十岚家也是如此。
第二天,自来也萝莉酒醒之后便已经独自出门,她要负起自己肩上的责任,即便她同样失落难过,但脸颊上活泼雀跃的笑容已经重新浮现在了嘴角。
这是个有着非凡能力、责任与魅力的人,即便外表是个长不大的萝莉。
在小银兵的轻微短促的埋怨中,天马一家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