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54(第2/3页)
北堂家看似牢不可破的荣华富贵,其实自始自终只与死亡隔着一层纸,又或者生与死自始自终都是纸的两面,所以……必须有所牺牲才能有所得!
第92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北堂傲在衾被间一阵阵的辗转,尤其当那个粉嫩的娃娃一次次追着他口齿不清地喊着喊:“叔——叔——”
他就禁不止扯动着布满了一道道干裂口子的唇上不断重复着:“不能杀她……不能杀!”那个孩子就是兄长的命儿……
北堂傲胡乱地晃动着头颅,守在一侧彻夜未眠的琅邪,赶紧再给北堂傲盖上一床衾被,欲再接再励给寒气不出,低烧不断的北堂傲逼出汗来。
只是这衾被才一落下,那梦里的未央宫冷凝的夜就忽然一转,变成了京城郊外那座荒废已久的道观,残桓断壁、一片狼藉。
从不信鬼神的家姐站在瓦砾之间,将一箱满载着金灿灿金元宝的钱箱,亲自和姐夫双手抬到了那个叫花一般的道士面前:“这是皇后捐给道长修新观的……皇后说若道长能助怀王成就大业,皇后说来日尊您做国师,定道教为国教。”
面对近乎数百斤的元宝,道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是谁?
北堂傲喘着粗气在衾被里扭动,身体微微一转,他在梦里便觉又一个转身,这个道长就身处未央宫内,披上了钦天监的大官的袍子,宫人说他今特乘着怀王周岁之际,来给怀王送寄名符来!
道长被人抬在绫后笑意淡淡,难掩清高,但他那永远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底,却每每在扫过他时,总有一种冷尽骨子里的森寒透将出来,好似……好似他根本就不再是人,而是……一个死了很久的活尸!仅仅为了一口未了的怨气而存活至今。
他怕他!
是的,他怕他,从他第一次睁眼说“若想将皇太女取而代之,必先除那战家的大公子”起,北堂傲就觉得他的眼睛每每看着他时,就有一种别样的算计与了然,一点一滴地渗入他的骨髓,好似他已看穿了他此生的命运,又好似再说这命运写满了多桀。
他说战蛟命犯桃花,却是天生的皇后命。
他还说要想废皇太女,改立怀王,就必须让战蛟这个未来“国父”远远地离开京城……
然后,战蛟儿时的一颦一笑,对着皇太女就是一阵奚落的跋扈状就印入梦来!
兄长就一次次告诉他,战蛟是个脑中一包草,但什么却都要最好的人……兄长还说要想离间战蛟与皇太女,就要处处比他强,那时就可以反利用之……
但兄长却没有告诉他,这么做的结果却是,他正把自己也送进那波谲云诡的宫廷——
“不——傲儿不要进宫……不——傲儿不要做皇太子君……”
北堂傲在梦魇里挣扎,眼前那封十万火急的家书摊在大帐之中的案桌上,赫然就写着“入宫备选”,还说圣旨已在草拟中。
然后家姐凝了双眉。
姐夫反复地研究着这封自京城写来的家书,明面上,万分高兴地说皇太女即将选皇太子君,兄长说北堂傲端庄大气,皇上欲定傲儿为正君,战蛟为侧君,只是皇太后颇多微词,此事一直踌躇未定,实则告知她们,这“入宫备选”他已卯足了全力,眼下可谓是生死关头,如何令正在獒关的战蛟自折前蹄,断了自己的入宫路,可谓是重中之重!
好半日,姐夫才从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二位公子的“名节”上看出了端倪。
眼见着家姐和姐夫对着兄长的家书,守着油灯苦思如何让战蛟就范的招儿,北堂傲悄悄儿退出了中军大帐,一矮身,他才离得大帐,忽然就见月夜下宛若白玉的慕容嫣忽然扭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那笑与其说是醉倒了他的心,倒不如说是为他的穷途开了一扇窗——他也绝不要去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然,梦境就在慕容嫣迫不及待扑来,他害怕得闭上双眼僵若木鸡,甚至来不及喊一声“痛”时,一双陌生的色迷迷地桃花眼儿就循着他衾被下毫无遮挡的身躯,不疾不徐、晃晃悠悠地一抚而下,无法言语的战栗自下而上流过全身,却又止不住惧怕不已地绷紧了整个人……
他无法自已,又无法叫喊,只有身体的恐惧将初、夜疼痛的无限扩张,耳畔只有她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