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着。”夜云祥话里并没有什么起伏。
“啊,累了,淑云,快扶云祥回去休息……”成王妃被夜云祥打断了话,却没有不高兴,叫儿媳妇陪同夜云祥回去。
“不用了,母妃,我送四弟回去。”淑云正要起身,夜云和起身道。
“也好。”成王妃没有对上两个儿子的目光,只看着夜云和扶着夜云祥起身,往外面走去。成王走了,夜云和跟夜云祥也出去了,两个儿媳十分有眼色的告退,剩下的两个庶子以及他们的媳妇自然也不会多留,一时间饭桌边就只坐了一个成王妃。没有了人,成王妃的眼泪,便也簌簌地流了下来,抓着身边嬷嬷的手,道:“嬷嬷,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云祥,对不起云安,也对不起王爷,是我给王府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害我的云祥无端端受那么多苦……”
成王妃身边的嬷嬷跟着她时间久了,与成王妃是一路走过来的,闻言也只得叹气,道:“王妃,四公子心里明白的,王妃并非害他,本意是好的,王妃就不要为此内疚了。”
“怎么能不内疚呢!”成王妃眼泪越发多,“若非我一意孤行,云祥怎么会受这样的苦楚,是我,是我害了云祥啊!”
嬷嬷也只得叹气,她从小就服侍成王妃,后来嫁了人依然在成王妃身边伺候,自然知晓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成王妃虽然是武将世家出身,可自幼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这些御宅屋女儿家学习的东西,教养的也是温婉柔顺,后来嫁到王府来,操持家事,养育子女,与成王成婚多年也几乎没有红过脸,可性格确实一如既往的柔顺,说难听点,就是没有主见。而成王妃这辈子拿过最大的主意,大约就是当年生下双胞胎的时候,顶着王爷的压力,将小少爷送走了。然而,也就是那一个决定,使得如今的四公子备受苦楚。
另一边,夜云和没有将夜云祥送到房间,而是带到书房,夜云祥也没有什么意外,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道:“哥,你想问什么?”
“刚刚是怎么回事?”夜云和不知其中缘故,但看父母及夜云祥的样子,就知道其中必定是有隐情的,问父亲,父亲肯定不会说,至于母亲,必定又是哭哭啼啼的一场,夜云和只得将夜云祥抓来问。
夜云祥自知自家兄长迟早要看出问题来,叹了口气,道:“大哥知道吧,我还有个双生弟弟。”
这个夜云和知道,然而,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夜云祥见夜云和点头,便接着道:“听玉嬷嬷说起,当年母妃得知自己怀了双生子,曾经几日睡不着觉,到最后父王看不下去了,委婉的找人提醒母妃,实在不行,就将其中一个送走。母妃那段时间着魔了一般看那些双生子最后兄弟倪墙的故事,想到了这个法子,可也担心我日后知道了弟弟的存在,或者弟弟知道了身世,回想杀了另一个夺得一切,险些流产一个都保不住。”
夜云和比夜云祥大了三岁,自然不会记得成王妃当时的状态,不过单听夜云和说,也大概能想象那个样子。成王妃一向是个柔顺没什么主见的人,说难听点就是软弱,软弱也就罢了,偏偏还总是喜欢东想西想的,就像当年给夜怡挑选夫婿,就是瞻前顾后,最后还是成王排版才定了下来。“后来呢?母妃做了什么?”夜云和微微皱眉,直觉的,成王妃应该做了什么难以原谅的事。
夜云祥叹了口气,道:“那时母妃身边刚刚收留了一个被亲戚卖掉的丫头,那个丫头自称是得了母妃的恩惠,要在母妃身边做牛做马报答母妃,见母妃日日为此惆怅,便给母妃出了一个主意。那丫头说,南边有一种蛊虫,名为双生蛊,下到两个人身上,其中一个人受伤,蛊虫受了刺激,就会啃咬皮肉,让另一个人受同样的痛苦。”
“你是说,母妃给你和那个孩子下了所谓的双生蛊?”夜云和惊得站起身子,成王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蛊虫一下,若是其中一个抱了坏心,岂不是要完全将另一个控制在手中?
“嗯,”夜云祥倒是淡定得多,点点头道:“母妃当时只想着这个蛊虫一下,我们兄弟两个,任谁想要对方的命都得掂量掂量,可母妃她对蛊术一点都不了解,还以为蛊虫能够加深一些我们兄弟的感情。我小时候不是时不时心口疼吗?那时太医还道我大约有心疾,其实就是蛊虫的缘故。原本也没有太大影响,时不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