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好养病。”
沈沁这话还真没有多少人情味,蓝采珠却觉得比人家劝着她吃药吃东西入心得多,点点头就跟着丫头走了。
送走了蓝采珠,沈沁摆摆手示意丫头都下去,靠近些,道:“你这是怎么了?我瞧着那丫头看你跟生死仇人一般,难为你还不要命的跑去救她,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被抓,你会是什么下场,别说你自己,便是南平国大约也要被牵连。”
“是我对不住她,你别怪她,你若生气,我拿什么补偿你都好,她还是个孩子……”木涟漪知道沈沁是为她不平,可自己做的事终究要自己承担后果,她谁也不怨,只是对不起蓝采珠一家,总是要补偿的。
“你……哎,总是跟你朋友一场,我还能要你什么补偿不成?只是这小丫头你是从哪里带出来的,没有留下什么尾巴吧!”沈沁微皱眉道。
“没有,我又不傻,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我如今是南平的和亲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南平国没什么大的影响,我一定是个炮灰,我虽然是个失意人,可一时也不想死,哪会留给人家把柄来对付我。”木涟漪知道沈沁是担心她,至于说连累王府,她还没那个本事,长眼的都不会拿瑞王府做文章。
沈沁叹了口气,丢了张帕子给她,道:“擦擦吧,我还是第一回知道,你居然也会哭。”
木涟漪果真接了帕子擦了一回,道:“其实,我挺想找个人说说故事的,许多事我一个人记着,辛苦得很……”
沈沁扯扯嘴角,想说就说嘛,还等着她表示自己想听。不过看木涟漪是个病人的份上,沈沁也就在木涟漪身边坐下,道:“正好,我也很好奇,你瞧着也不笨,怎么就混到被送到大明国和亲的地步了。”
木涟漪捏着帕子,似乎回想了一段,慢慢道:“我跟卓远是从小定亲,我母妃家世不高,在宫中也只能低调做人,但她心里清楚,不可能看顾我一辈子,所以给我寻了一门亲事,免得父皇哪天缺了个什么就将我随便嫁人了。那时将军府已经一日日的衰落,可将军府中的卓远,却是十分聪慧且有前途的,所以母妃求父皇,将我指给卓远。”
“卓远再聪明有才华,南平国腐败不是一日两日了,将军府又日渐衰落,他没人提携想要出头自然难得很,所以父皇提出将我指给他的时候,不说他父母,他自己也高兴得很。这桩婚事于是欢欢喜喜的就定下来了,母妃松了一口气,病了好几年一口气松了没多久就过世了,我一个人日子自然更不好过。母妃光看着卓远有前途,将军府日渐衰落必定不会拒绝,却没想到那样养出来的卓远,自然一心一意都是振兴将军府,而不得不应下我的婚事在卓远看来自然也是一桩屈辱的事,能真心喜欢我才是怪事。”
“你一早就发现他并不喜欢你了?”沈沁微微挑眉道。
“我要是发现了,哪能让他玩弄到这个地步。”木涟漪没好气道,“我是公主,即便与卓远定了亲,也没有多少机会见他,一向没人疼的我啊,卓远随便送点什么东西,我都像是得了稀世珍宝一般,现在想起来真是傻的没边。正因为接触的少,我也不了解卓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平时待我没什么好脸色,我也只当他天生是那个黑脸的样子。我那时就想啊,他既然是我未来的夫君,他若是有出息了,我自然也好,所以他支持大皇兄,叫我从中帮忙的时候,我也果真就从中帮了忙。”
“说真的,太子皇兄比大皇兄可要有才有德多了,若是太子皇兄顺利继位,南平或许还有扭转时局的机会。大皇兄没多少本事,可却想出了一条毒计,就是给太子皇兄下蛊。这事怎么扯到我身上来呢?也是那一回卓远受了重伤,险些要了命,我心急如焚,记得曾在古籍中看到,南平国再往南有一座玉华山,山上有一种灵芝,有起死回生之能。我也不知这种灵芝的传说是真是假,也没敢跟人说,就自己去找,没想到没找到灵芝,倒是遇见了蓝若风,就是蓝采珠的哥哥。”
“然后,他给了你起死回生的灵药?”好吧,沈沁承认,最近话本看多了些。
木涟漪一直以沉重的心情回忆往事,被沈沁这么一打岔,还露出一点笑容,道:“没有,蓝若风他们一个家族的人,就隐居在玉华山中,时间久了繁衍生息,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部落。南平国不像大明一样,将巫蛊视作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