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沈沁被南纤逗笑了,道:“傻丫头,杀人之前,要做的可不仅仅是防着人逃走,更重要的是毁尸灭迹,或者嫁祸于人。他夜青锋虽然嚣张,可还没有胆子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杀掉另一个皇子,王府里人可不少,他想攻入到里面还需要时间,你以为京城里的事能瞒过父皇的耳目多久?既然没有这个准备,就说明他根本就没打算杀人。”
沈沁看了看呆愣的南纤,拍拍她的脑袋,道:“好啦,小丫头不需要懂这么多,将来找个替罪羊跟着,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说完,又看向梁言和妙语,道:“我带阿筹和南纤先回去了,你们看看将该处理的人分门别类的处理一下,然后让人将王府好好打扫一下。至于那几个倒霉鬼,先留着,夫君应该有些用处。”
梁言和妙语自然应是,看着沈沁几个先回去,也着手安排收拾这边的事。
南纤住的是清静的竹月院,是南纤自己挑的,说是好安心学习医术,离主院这边远些,沈沁叫了个小侍卫送她过去,就吩咐小侍卫直接留在那边保护南纤。南纤想着自己半吊子的功夫,虽然不习惯让人跟着,还是答应了。
夜青锋的人根本没能攻进来,连大门里面的影壁都没有走到,其他地方倒是没有沾到什么,只是那些下人胡乱跑,搞得乱七八糟的。更有的奴才,趁乱起了贪念,想偷取财物,更是弄得一片狼藉,沈沁没具体说怎么处置,但梁言和妙语也有个数,自去办去了。
紫玉和紫青服侍沈沁和阿筹沐浴更衣,阿筹平时就睡得早,由着沈沁给他重新换了衣裳,便蜷着小身子睡着了,沈沁则坐在外室,等着云臻回来。沈沁没睡,紫玉两个自然陪在身边,虽然今天他们没有什么损失,但平白叫人这样闹一场也十分恼怒,道:“王妃,夜青锋此举实在太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了,难道就这样算了?”
“算了!”沈沁轻嗤一声,“你们觉得我像是这样好说话的人吗?放心吧,他们既然跑来送了一份大礼,我自然也要还一份大礼,哪能辜负了礼尚往来这个词呢!”
听沈沁这样说,紫玉两人倒是吐了一口气,但是沈沁这样一说,自然是没打算给她们解说了,只得等着看结果。
没过多久云臻就赶回来了,紫玉两个十分有眼色的退下,云臻上前拉着沈沁的手细细查看,确定没有事才算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
沈沁微微一笑,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还没胆子果真做出什么来。你这么晚才回来,可是遇上大麻烦了?”
云臻顺着沈沁的手坐下,脸上有些疲惫,道:“有些麻烦,似乎暗地里还有一股势力在动作,今天这一出,也不知是不是特意配合夜青锋的,如今也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又想做些什么。倒是,娘子叫我查的那个宅子有些线索了。”
“是吗?那个林姑娘是个什么来历,混到李家去,莫非是想给给夜青锋添麻烦的?总不至于是想帮他的吧!如今周芷芸也被休了,不过我想着,没了周芷芸,这大少夫人的位置也轮不到林姑娘去。”
“娘子说的是。那个宅子,原是荣阳王妃的私宅,按理来说,荣阳王出事之后,底下的宅子什么的也需充公入库,偏那个宅子说是给了荣阳王妃的妹妹。而荣阳王妃的那个妹妹,这么多年里,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宅子的人倒是时常换,说是出租的缘故,所以住的人也时时不同。”
“这样,莫非是他们刚巧租了那个宅子?”沈沁不大信这个说法,通常来说,若是隐蔽的联络点,也不会时时换地方,否则光是接头就容易引起许多注意。至于荣阳王,虽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沈沁多少也听过一些。据闻第一代荣阳王与大明开国皇帝是过命的兄弟,是以不仅封了王,还给了许多优待,而所谓的出事,便是最后一代的荣阳王有了野心,支持如今皇帝的弟弟肃王想夺取皇位,由此引发一系列的腥风血雨。最后,当今皇帝定下政局,自然也将荣阳王全家赐死,王府的一切也都没了官。
云臻摇摇头,道:“我看着不像,我叫人细细查过后头,宅子不曾在牙行挂过,而周围的人也提到,并不像是常人家居住的样子,其中大约也有些缘故。”
“那个林姑娘呢?果真是让后娘卖了的?”沈沁倒是对林姑娘更感兴趣些。
“这个还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