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会有天真的女子吗?
……
隔天。
苏怡难产和血崩的阴影已经消散,只剩下小主子出生带来的欢喜。
在探望苏怡的时候,顾子骞状似无意地提起秦襄与顾瑾汐的婚约,苏怡顿时面色微变,顾淮也眸色沉了沉。
从苏怡房中出来,顾淮就匆匆换上了朝服。
金碧辉煌,守卫森严的皇城内。
御书房周围的侍卫全都挺直了腰板,眼观鼻,口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也都不由得放轻动作,加快脚步。
“轰隆隆——”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顾淮面带满意的从御书房出来;守在门边的太监总管杜公公见了赶紧迎上去,“国公大人,您没事吧?”
“呵呵,没事。”顾淮捏了捏手中的锦盒,显然非常满意。
“杜长福给朕滚进来。”
杜公公还没来得及说恭喜,里面顿时传来一道带着无尽威严又气急败坏的嗓音。
“是。”
杜长福顿时整个人脸上带着憨笑,快步朝着御书房内小跑而去,“皇上您有何吩咐?”
“把太子和七皇子给朕叫来。”
身着明黄的男子,身材健壮,浓眉大眼,不似凉都人所特有的温润带着浓浓粗狂气息,却又别有一番异样的俊朗;幽深又有神的眸,只静静地看着一处,分明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带着一股不怒而自威的端严。
杜长福低下头,“是,奴家这就去。”
“来人,传太子,七皇子进宫。”夹着嗓子,声音尖利而又高亢。
很快接到消息的秦襄和秦楠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御书房。
“你们自己看看吧!”
两人刚朝皇帝行了一礼,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厚厚的一沓奏折扔到地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惊,随即翻开,越看面色越是难看。
“父皇明鉴!”秦楠赶紧低头,率先开口,“儿臣是被冤枉的。”
“哼。”皇帝轻哼一声。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召丹青山皇家行馆的梅姑来问,召韵宁身边的贴身侍婢来问。”秦楠低下头,“当初儿臣接到香草的消息说韵宁寻儿臣有事,可后来却不知怎么就……”
“老七你呢?”皇帝面色难看。
秦襄低着头,薄唇紧紧地抿着,“你也是被人给陷害的?”
“儿臣……”秦襄低着头,纵使是被冤枉的,可此刻却再说不出来;“儿臣愿意负责。”
他手上的,赫然是淳于泓上书为淳于韵请婚的奏折,闭上眼深吸口气;当天在安伯候府清醒过来,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了。不管他是不是清醒,是不是自愿,淳于韵的清白交给了他是事实;淳于韵不是柳曼婷,淳于泓也不是柳昊,手握三十万重军,连父皇也要敬之三分的淳于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若娶了淳于韵,以她的身份和淳于泓的强势定不可能屈居为侧,只能委屈汐儿了。不过没关系,他以后会尽量补偿她的。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些。
“哼,你倒是实诚。”皇帝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别告诉我你们是被算计的,不知情,哼!身为太子,身为皇子,竟然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朕还怎么指望你们能在朕百年之后守好我秦氏一族的江山,守好我秦氏一族的百年基业!”
“父皇息怒。”秦楠顿时磕头在地。
秦襄也赶紧磕头下去,“父皇息怒。”
“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的给朕反省反省,杜长福,摆驾乾清宫。”皇帝恶狠狠地瞪了秦楠和秦襄一眼,宽袖一甩,起身直勾勾地朝着外面走去。
杜长福瞧着秦楠和秦襄有些为难,不过也只能跟着皇帝的脚步出去。
整个御书房中只剩下秦楠和秦襄,从头至尾皇帝没让他们起来,俨然是让他们罚跪的意思,顿时各怀心思的兄弟两人只能认命地跪着。
“七皇弟倒是好算计。”得了淳于韵,不久相当于得到淳于泓的支持。
“臣弟不明白太子皇兄在说什么。”秦襄低着头,眼神闪了闪。
“若有朝一日你敢辜负了韵儿,哼!”或许是对于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