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约束极少。老爹啊,他早就卸下刀火的担子,每天快活的抱着他的老烟枪,他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死在烟叶堆里,这个老东西没救了。”
掩嘴轻笑,脆生生的声音引来窗旁微风的窥探,粉白的纱帘轻盈无律的婆娑,像一只翩翩振翅的蝴蝶。
有什么掠过了脸颊的皮肤,微微刺痛了呼吸,似乎是在卡丽熙粲然轻笑的瞬间,夏尔玛隐约感觉到了一缕被牵扯而出的黯然。
“既然老爹已经不在是刀火的首领了,这样说来,站在我眼前的人,一定就是新首领吧?”促狭的问话,带着明显的逗弄腔调,弯成一道月牙的眼睛,带着顽皮的嬉笑。
眸底微闪,淡然地开口。“你说是,就是吧。”
“即是沙漠之国的将军,又是威名远播的刀火首领,你真的很了不起,夏尔玛。”收起了玩乐的调笑,水样眼眸扬起敬佩的浅光,说得真心诚然。
敛眼,脸上居然生出一层羞涩的火热,真是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要说真正了不起的人,应该是你的摄政王,手握赫梯帝国的统治权,百万誓死效忠于她的大军,只差一顶王冠,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赫梯女王了。”
一低头的伤怀,紧蹙着眉,风中摇曳荡漾的一把黑色长发,织出一片阳光都穿不透的浓愁阴云。
“你也这样想?”
“我……”一时语塞,被卡丽熙恍惚的眼神惊到了,哑言。
两人的脚步依旧,只是气氛明显变得古怪,一个兀自沉浸伤怀,一个默然陷入自责。
“我猜想,列摩门纳的选择和我会是一样的,你不必担忧。如果,她做出了第二个选择,那就是我看错她了。”忽尔,她说出令自己都为之一怔的话,不明白自己干嘛要为列摩门纳说话,真是疯了。
倏尔,侧目,惊讶的脸揉入异样的神色,一阵失神。
“公主。”身后响起侍女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庆幸侍女的出现。停下步子,问道:“什么事?”
“薇妮莎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
“去那边坐。”指向不远处的藤质长榻,走去。
薇妮莎步子急促地走进殿内,还没见到她的人影,就听见她匆匆的声音传来。“我的殿下,等你半天了,怎么还不----”
说到一半的话,赫然停在半张的嘴边,瞠目结舌地望着坐在卡丽熙身旁的陌生女子。薇妮莎惊觉失礼,颔首,敬道:“公主殿下。”
直到薇妮莎的出现,卡丽熙才突然想起,她们约好了今天一起出宫学琴的。她竟然忘记了,歉意的看向薇妮莎,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强装镇定,微笑说道:
“薇妮莎,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埃及使节,夏尔玛将军。”看向夏尔玛,道:“这位是库西纳将军的女儿,薇妮莎。”
好奇的眸子瞅着榻上的人,轻轻地颔首。“夏尔玛将军。”
“薇妮莎小姐。”标准的社交笑容,礼貌,客套。
曾听卡丽熙过说夏尔玛,原来她就是把卡丽熙从列摩门纳手里劫走的人,还以为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
这个出身“刀火”的女子,受雇于埃及法老抢走了卡丽熙,最终埃及却成了赫梯的联盟国,她又以使节身份来到哈图莎……人的一生,宛若国家的命运,永远充满了捉摸不定的千变万化。
直勾勾审视着眼前的人,一向大胆的薇妮莎完全不避忌两人身份的差别。
典型的埃及人打扮,白色的短袍,金色的腰带,同样金色的绑带软靴,简单干净的装束。最让人过目不忘的,就是那头火红的长发,那种张扬真是言语形容不出来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夏尔玛与自己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以为她会很阴郁,其实却很随和,甚至有一些与列摩门纳形似的英姿勃勃,一股子放在女人身上,却不显突兀的飒爽气概。
女将军,挺有意思的。
被这个少女满是好奇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夏尔玛端起桌上的杯子,低头浅饮。
“薇妮莎,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提醒,换来薇妮莎恍然大悟的表情。
点头,轻咳一下,说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