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微笑,深棕色的眸底隐约闪过儿时欢乐无忧的光影,渗进了阳光的斑斓,温情,灿烂。“在我继位时,祖父将它送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证明你的勇敢与……忠诚。”
似乎有一些感动,又似乎有一些压抑,说不清这枚意义重大的戒指,到底给夏尔玛带来了什么。只是,此时此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责任,沉重,亦无法摆脱的责任。
“谢谢,陛下,我会好好保管它。”
点头,打量着脸色凝重的夏尔玛,拉蒙西斯忽而起身,步下石阶朝她而来。从她身边经过时,语气轻快地令道:“陪我出去走走。”
“是,陛下。”颔首,敛眼,跟在他的身后朝着殿外明丽耀眼的秋阳走去,心却好似被片缕阴沉的浓云纠缠,无法解释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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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实在……唉!”巴舍重重叹息,低头抽着水烟,神情不安。
坐在栏杆的边缘,任由廊外的夜风抖散背后的长发,一片红光蔓延泛滥开来,像一层汹涌澎湃的红色海浪。
“潜伏在埃及境内的弟兄们,可能有一部分已经被法老察觉了。他现在给我们一个机会归顺于他,如果我们拒绝,那些被识破身份的人性命就难保了。巴舍,如果换成你,你难道会不顾弟兄们的性命吗?”
怔住,睁大眼睛,嘴角张了张,最终塞进水烟管,一言不发的继续闷头抽烟。
“藏在埃及这只猛兽的身后,对刀火而言,好处多过弊端。这些年,我们处心积虑安置在各国统治阶级的人,陆续遭受了各国战争和党派政变的迫害,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力量。想要培养能够渗透统治层的人材,不仅耗时太久,又存在相当大的风险。以目前的形势看来,埃及的确是一个好选择,不是吗?”声音里的无奈,被身旁无律盘旋的风吹散了,望着脚下连绵起伏的精致庭院,火把映衬着幽深的夜色,用它幽灵般摇曳的红色火光,勾勒出夜风妖娆莫测的身影。
长长一声叹息,一团白雾从巴舍口中飘出,放下铜制的水烟管,认命地说道:“我老了,刀火早就是你的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刀火,也保护好你自己。”
牵起嘴角,眼底有圈光影浮动,明明灭灭的将些许感激,压抑于沉静的视线,略略暗哑的调子,失去了往日的懒散。“老爹,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摇头,叹息。“是,你是伟大的刀火领袖,是埃及的夏尔玛将军。”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老家伙。”
白了她一眼,往水烟里添了一些烟草,使劲压了压,动作熟练。“小人不敢,臭丫头。”
笑出声,伸手按住肩头被风吹乱的头发,按的越紧,它们挣扎的越厉害,丝丝缕缕地缠上她的手腕,仿佛想要对抗她的束压,无力的反抗,却也坚强。
“我说啊,你老实讲,除了因为考虑到刀火的未来,你决定归入拉蒙西斯的麾下,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原因?”不怀好意的问,抖了抖眉毛稀疏的眉头,表情怪异。
侧目,注视着巴舍良久,半片朦胧不清月光笼罩在脸颊,淡淡的瞧不出任何情绪。
半晌,开口,坚定的让人吃惊。“有。”
一翻白眼,真佩服这个臭丫头的勇气……不,不是勇气,应该是厚脸皮。“你那堆破事我没兴趣管,我只想提醒你,不要哪天死在那个叙利亚小公主手里了!”
淡淡一笑,说是笑,不如说更像一种怅然若失的黯然,竟然让巴舍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从小到大还不曾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夏尔玛,这个总是随心所欲玩乐不恭的孩子,这次是真的遇上对手了。
唉,感情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手里的烟杆子最贴心了。想及此,巴舍不无留恋的抚摸着油光锃亮的铜管,无限感慨的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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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伦多河雷鸣一般的咆哮声毫无遮掩的传入耳畔,隐约其间似乎还能辨出一些不属于河水奔腾的声音,就如马蹄踏出的混乱,就如金属相击的刺耳,就如人们厮杀的吼声……伴随着这些纷乱吵杂而来的,还有大地微微的震动,细小的石砾在地面颤抖跳跃,宛若煮沸的水珠,不可抑制的跳动在四下飞散着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