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尖敲打着大理石桌面,轻脆的声音,透着沉闷压抑的节奏。“您应该明白,我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他。”
“是嘛……”浓浓的眉一挑,心照不宣的笑容,拉蒙西斯摇了摇头,不无揶揄的说道:“那个叙利亚小公主真的很不简单,竟然让你如此心甘情愿的放弃西奈半岛。也难怪了,那么一位令日月都黯然失色的小美人儿,又生得如此聪慧灵巧,谁又能逃得过她明眸善睐的笑容呢?”
“陛下,这是否就意味着您答应了呢?”忽略他诡秘的笑,她再一次面色漠然的问道。
“假设我还如此固执坚持下去,恐怕就成了埃及的千古罪人了。等我坐着太阳船渡过冥河时,一定会被祖先的指责声淹没。” 摊了摊手,笑的像个得到糖果,顾之不及想要炫耀的孩子。忽尔,眸色暗沉,跟着沉下的还有唇边一声释然的叹息。“你这个筹码真的太重了,重的让我不得不让步。”
颔首,垂下的眼帘挡住了一抹轻松。“谢谢,陛下。”
“应该被感谢的人,是你。列摩门纳,你的放弃成全了太多人,谢谢。”真诚恳切的语气,毫不隐藏的敬佩,拉蒙西斯忽尔有一些庆幸他们不是敌人,否则……这么一个戾气张狂的人,还真是一个相当强劲的对手。
不语,轻浅的颔首,简单的一个动作,包含了太多无法言明的意味,有无可奈何的黯然,有盈千累万的感慨,亦有欣然无畏的绝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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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肩膀披着浸染着如血霞光的黑色长发,漂亮的脸庞低低的垂下,那袭白裙如一片轻烟,黯然地铺在榻前的浅灰色大理石地面,跪在眼前的娇小身影,着实令拉蒙西斯心生不忍。
自打进入这个房间,卡丽熙便长跪不起,不言不语的默默流着泪,即没有哀求,也没有解释,只是这样静静地跪着,代替她那个愚蠢疯狂的父亲,表达着千言万语都讲不清的无尽悔恨。
劝了几次,她仍然不为所动,只是跪在窗边投进的斜阳余辉之间,任由时间一点一滴从水晶沙漏里悄然流逝。
“卡丽熙,难道非要我亲自来扶你,你才肯起来吗?”无奈的口气,神情透着温柔的宠溺,拉蒙西斯苦笑着摇头,单手撑着床沿,状作想要起身。
听见响动,抬眸,蓝眸闪现惊讶,急忙出声阻止。“陛下,您不能起来,快躺下。”
“那你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