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不应该出现在眼前的人,你绝对会做出本能的事情,比如----列摩门纳抽剑而出的动作,以及夏尔玛与她相同的动作。
两柄铁剑,两把怒火,截然相同。
“你们都冷静一点!”卡丽熙站在两人中间,拧眉说道。
轻挑眉梢,夏尔玛嗤之以鼻的开口,充满了敌意的目光,洋溢着挑衅十足的意味。“上一次打得很不过瘾,这次补上吧。”
“你一心想死,我怎么能不满足你。”身子未动,剑端的火光闪着凛冽,列摩门纳睨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卡丽熙,眸色一暗。
“夏尔玛,你来找我救法老,不是来打架的,把剑放下。”卡丽熙无奈的看着夏尔玛劝道,蓝色的眸子盈满急切。
眉间轻动,犹豫片刻,收起剑。
“列摩门纳……”继而看向另一个手里握剑的人,恳求的开口。
茶色的眼,不动声色的在她们身上掠过,剑身垂下的同时,沉声问道:“她在这里干什么?”
“埃及退兵是因为法老中毒了,是……是我父王派人下的毒,夏尔玛来请我去给法老解毒。”走到列摩门纳的身边,轻声说道,含泪的视线藏着茫然,一幅不知所措的恻然。
一惊,没想到埃及退兵竟然是因为拉蒙西斯中毒了,更没想到阿尤法竟然狗急跳墙的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密道被毁,已经失去了扼制埃及的最后方法,如果赫梯在战场上又输给埃及,那么叙利亚将是第一个被埃及铁骑踏平的地方。阿尤法出兵支援赫梯,却还是担心局势不定,逼不得已使出下毒的招术,将这场胜负难测的战争,直接推向了更加危险的边缘。
与此同时,也将叙利亚的命运,直接推向了埃及死敌的境地。不论拉蒙西斯最终是死是活,埃及必将复仇的矛头指向叙利亚。就算叙利亚有赫梯撑腰,一场比争夺西奈半岛还要残酷血腥的战争,已经避之不及了。
“你会解毒吗?”
摇头,淡淡的笑起,有丝挣扎的意味。“在书上学过一些医术,毒理只在书上见过。可是,我一定要去试一试,如果能为法老陛下解毒,也许……”
瞄了一眼夏尔玛,见她偏过脸,对她们的窃窃私语视而不见,修长的侧影笼罩着淡金色的灯火,些许不自然的僵硬,眉梢轻挑,一丝戒备悄然出现。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如果法老中毒是假呢?”
冷哼一声,道:“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难道埃及全面退兵你没看见吗?”
“这也许就是以退为进的计策,法老陛下可是一位足智多谋的人。使计谋耍手段,不也是刀火的专长吗?”半是褒奖,半是挖苦,明里暗里都充斥着显然易见的挑衅。
“列摩门纳……”低低一声,卡丽熙轻拉列摩门纳的衣袖,眼角瞄见夏尔玛铁青着脸,火光洒落在她怒气满面的漂亮脸庞,像一把正在烈烈燃烧的火,无形的怒气蔓延在干净的晚风里,瞬间就波及到周遭。
忽尔,出奇不意的笑出声,闪烁的光线倚着红发,从抖动的肩膀滑落而下,顺着夜风里轻缓摇曳的深蓝色长袍落在脚边的阴影里,旖旎,莫测。“你信不信我,无所谓。为什么不问一问卡丽熙,看她是否相信我?”
眼神轻闪,侧目,视线缠着明灭闪动的光线落在卡丽熙笼罩着焦虑的细致五官,不语。
皱眉,感受到两束截然不同的视线,同时投射在自己身上,卡丽熙一时觉得左右为难起来,叹息。沉吟片刻,她看着列摩门纳,凄凄然地笑起,声音却出奇的温柔,足以融化这间帐篷里火药味浓重的空气。
“列摩门纳,这一次我们必须要相信夏尔玛。”诚恳着开口,目光如水。
茶色的浅光闪过一丝异样,快到宛若闪电划过浓云盘踞的天空,瞬息之间。
夏尔玛的笑容却很明媚,像盏暗夜里的明灯,一如往日的骄傲自大,只是又添了一些得意骄傲的意味。
“就算你能为拉蒙西斯解毒,也不可能打消他攻打叙利亚的想法。换作是你,你能忍得下差点被人暗算,险些命丧黄泉的这口恶气吗?”开口,声音沉下,些许不悦。
敛眼,紧咬着唇,半刻无语。忽尔,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仰起的脸上除了一片火光的明亮,还有一层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