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开了一道一尺长的裂口,肩上顿时血流如注……一切发生的太快,都在一个瞬息。
拔出的剑,被滚烫的血液染成了艳丽的红色,耀眼的热烈色泽落入沙土的时刻,同时也落入了人们惊悚混乱的眼底。
按着肩膀,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后倒退了数步,拉蒙西斯空洞的眼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骇,忽略传来剧痛的身体,震惊已经压倒了身体带来的全部感觉。
卡丽熙停下了挣扎,蓝色的眸子映衬着列摩门纳的侧影,泪水淹没了颤抖的呼吸,抬手按住快要发出尖叫的唇,身体在四下骤起的微风里不住的颤栗着。
夏尔玛也同样惊呆了,呼吸困难地看着站立不动的列摩门纳,视线搜寻着她的腰际,除了腰部的袍子开了一道口子,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水溢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惊,亦或是惧,写在每个人扭曲的脸上,已经无法分辨了。
“为什么?!”咽下冲口而出的甜腥味,暗哑的嗓音流露浓浓的疑惑,还是少许的不甘心。
“我赢了吗,陛下?”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为什么你会安然无恙?如果你穿着护甲,那这算什么公平比试,没有公平,你又何来赢我?”厉声质问,眼中泛滥着凛然的怒气,剑端点地,撑着因失血过多而开始虚弱的身体,怒火冲散了晕眩的感觉,痛的咬牙切齿。
声音沉下,隐约。“我没有穿护甲。”
“那这是怎么回事?”眼神瞥向她的左腰,疑惑更加显然。
沉吟不决,似是犹豫不决,又若独自沉思。半晌,将那柄还在流血的剑赫然插进坚硬的沙土,缓慢地抬手,指尖顺着左臂一路而上,最后停在了肩膀,声音在指尖停下的时刻,漫不经心的响起,藏着让人心脏莫名紧缩的调子。
“您亲眼看一看,就会明白了。”
“不----列摩门纳,别……别……”一声惊呼,打断了列摩门纳的动作。
当温热的泪,今晚不知第几次的滑过脸颊时,卡丽熙透过汹涌的泪光看向她,整个身体像被抽去了灵魂,空荡荡的。然而,又有满满当当的感伤,塞满了呼吸困难的哽咽……悲伤,是一种明亮,亦炽热的情绪。
笑了笑,隔着面罩的呼吸微乱,淡淡的雾气缭绕在茶色的目光,一片弥浅温柔的光,揉散了刚才还烈烈燃烧在眼底的青焰嗜杀。
“没关系的,卡丽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