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草地,卡丽熙一动不动的站在树下,墨黑的夜色坠入湛蓝的眸底,演漾出一片无声无息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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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在墙壁上的镂空油灯,处处显示出巧夺天工的雕刻技艺,垂在灯罩里的烛火宛若浮在空中的星火,微风中摇曳生姿,抖开了精致的光芒,照亮了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画……似乎,你已经能从徐徐的风中,听见壁画里扬首阔步的高头大马的嘶鸣声,还有狩猎的号角在耳畔吹响的猎杀节奏,以及骑手们举剑高声呼喊的胜利口号。
这些色彩艳丽的艺术品,借助笔墨的神奇力量,将时间凝结在一个瞬间。
然而,有些东西,却是永远无法凝结成无声画面的,比如记忆里一些陈封以久的片段。
“真的是他?”
“是。”
“问出主谋和同谋没有?”
“还没有,他嘴巴严的很,连续几天的拷问,他一个字也没说过。”不光是支字片语,穆哈里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真是顽固到无可救药的忠臣,却也值得佩服他的骨气。
眸光一凛,坐在矮桌后,一掌拍上精巧的小桌,震得杯盘乱颤,金色的酒杯差点倒在地榻。
“必须要让他开口,那些叛臣刺客还藏在哈图莎,一定要找到他们,一个不留全部处死。”
“是,臣会加紧。”
似乎想到什么,转而问道:“除了穆哈里以外,难道当年还有忠于皮耶哈提的人跑出去了吗?”应该不会,那时的哈图莎早就封锁,皇宫更是从里到外杀的一个不留,想要逃出哈图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图克查也细细回想着十五年前,那场颠覆赫梯皇室的血洗行动,屠宫是由拉巴尔撒亲自监督执行的,绝对不会有活口。自己当时负责封锁三个城门,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羊也没放出去过。
“王,臣不记得有人逃出城。要说令臣多年唯一担心的事情,到是有一件。”
微惊,问。“什么事?”
“就是当年因为出痘,放在神庙里由祭祀照顾的一位小公主。”
恍然大悟的点头,指尖点着大理石桌面,眼神一暗。“整座神庙烧成了焦土,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为何你要担心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
摇头,似乎对拉巴尔撒的话,略有异意。“王,你还记得吗?当时在神庙里治疗痘疫的,还有几个王族的孩子,他们与小公主的年纪相仿,一起都烧死在庙里,尸体已经难以辨认了。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