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着,孙金星脸上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明显变得焦虑了起來,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那笔钱是否只有十分之一的真币,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自己这次卖命的交易可是有些亏大了啊,要知道,这次交易总金额是三十五万,如果只有十分之一是真币的话,也就意味着只有三万五左右,为了三万五千块钱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而且孙金星还想到一件事情,这个警察说自己那笔钱有十分之一是真的,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搜到那笔钱了。
似乎看出了孙金星的犹豫,柳擎宇心中一边分析着孙金星的表情,一边确认了自己之前的分析猜测,立刻冷冷的说道:“怎么,孙金星,你认为把钱藏在家中我们警察就找不到了吗,那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们警方了,我们现在可是有十分先进的探测设备的,你不管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只要用我们的探测设备那么一扫描,什么都清楚了,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交代问題还是不交代,如果你不愿意交代的话,那么我也就不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相信你弟弟应该很愿意交代问題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的,毕竟,他的罪行相对來说很轻。”
说道这里,柳擎宇叹息一声说道:“孙金星啊孙金星,你就算是不为你弟弟考虑,也得为你的儿子和女儿考虑一下吧,据我所知,你的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而你的女儿也马上要上大学了,你难道就愿意舍弃他们而去吗。”
一边说着,柳擎宇一边站起身來,点燃了一根烟,作势离开。
看到柳擎宇这种姿态,饶是孙金星再桀骜不驯,再张扬,心理素质再好,也彻底被柳擎宇这一番心理攻势彻底给打蒙了。
孙金星的心里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孙金星立刻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身來大声说道:“不,不要走,我说,我什么都说,一切事情和我弟弟沒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财才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说话之间,孙金星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自己彻底完蛋了,但是,他不能再不说了,因为要是再说晚了,就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沒有了,至于自己的弟弟,他也想清楚了,自己把主要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弟弟就不会有多少罪责了。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回乡下老家的时候,在弟弟家遇到了我们在岚山市的一个同乡,这位同乡在交通局下属的一个实业公司岚山建设集团工作,他找到我们兄弟,说是有一个轻轻松松就可以赚到大钱的事情,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拿到三十五万元的辛苦费,而当时,我的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女方光彩礼钱就要20万元,结婚也得花上十來万,而我的女儿今年又刚刚考上大学,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武校老师,我的工资根本不足以承担这笔开销,我听到老乡的这个信息,顿时就动心了,通过和这位老乡深入交谈才知道,原來,我的这位老乡是要我去干掉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陈天杰……”
孙金星把后面谋划杀害陈天杰的过程十分详细的说了出來,其中就包括去二手手机店去购买手机的事情,而孙金星所说的过程与柳擎宇他们在案情分析会上的分析基本上完全相符。
让孙金星签字画押之后,柳擎宇看着手中的口供脸色显得异常凝重。
本來,他以为案情到这里基本上就划上句号了,但是却万万沒有想到,事情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因为从孙金星交代的问題來看,花钱雇佣他去杀人的人是他的同乡孙大虎。
而孙大虎是在岚山市交通局下属的三产企业岚山建设集团里工作的,好像就是那么一个普通的合同工。
那么问題就來了,既然孙大虎只是建设集团里的一名普通的合同工,他哪里來的那么一大笔钱交给孙金星去杀人呢,而且,孙大虎与陈天杰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一个普通的合同工与交通局局长之间根本不可能产生直接联系的,这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算是孙大虎对陈天杰在岚山市建设集团里的一些政策不满,但是这种不满绝对不足以形成他雇凶杀害陈天杰的作案动机,更何况是以孙大虎一个普通的员工,也根本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啊。
拿着孙金星的口供,柳擎宇直接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