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怎麽哭了?」娘亲不解地用手帕擦去她的泪水,只是她的泪如流水般川流不息的。
「不知道...我觉得...我痛了...这里...」她指尖轻碰上心口,她不知道灵巧是不再管她了,还是其他原因,可是...三天了,她都没来过,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
她知道如果她要消失,她是不会找到她的,但愿...灵巧只是有事要做,她还是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
「傻女儿...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由於枫殿与蓝枫义和其他师兄弟没跟她说过灵巧跟渺儿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甚麽事,也不知道女儿其他在愁伤甚麽。
「不用,让我走走就好了...」蓝枫渺牵出苦涩的笑靥,任谁看起来,都会为她而心疼。
「那...好吧...你先散散步,娘去准备早点...」娘见着她慢慢地走去,那个背影...多麽的孤寂,彷佛她从一开始都只是一个人呢。
「夫人...」蓝枫义这时出现,把她轻搂怀中,刚才他都看见了,也被灵巧说中了,他後悔了,却他不能不选择这个结果啊...
「相公,我们怎办?渺儿受伤之後...就没开心过了。」
「放心...放心...总有一天她会好过来的...」他轻拍夫人抖着的身体,百般无奈地叹气...
输了,该死的还是输给一个女人。
蓝枫渺一直行屍走欲地活着,现在的她,只懂做呼吸、吃饭这基本能活命的事情,其他的,她都没有在乎,甚至洗澡,也是别人叫,她才去,每到晚上,她穿得薄凉地坐在屋顶上,数着天空的星光...
她在想,灵巧应该都看着这片天的,她们还是看着同一个天空,想到这样,她孤寂伤痛的心才会好一点儿...但仅是一点儿的释怀罢了。
义门外表看似一切正常,但里面的人都知道,义门的捕风再不追风,捕风停下来了,风化成了雨,每天都下着雨点,愁伤,是义门现在唯一能臭出来的情绪。
这样的日子,眨眼过了半个月,寒风初起,不至入骨,却不禁使人多嗦呢。
蓝枫渺的伤已全癒,但,她还是依旧整个人变得默然无声,说话一句起,两句止,能见到她的笑容,也都是昙花一现,即使这样,笑容也都是虚无飘渺,笑中带痛,看起来极为使人揪痛。
但暴风雨之前,是没有预兆的。
就在一大清早,义门的四师兄弟和蓝枫义、渺儿的娘等齐人像平常吃着早点的时候,蓝枫渺就这样不疾不除地轻语道:「爹,以前的傲鹰派在哪里...」
听见的,是几双筷子丢到地上的清脆声音,再来是一众人把目光集中在一脸淡然若霜的蓝枫渺身上去。
蓝枫义吃惊了一下子,却很快平伏,把手中的筷子慢慢放回去,站起来说:「渺儿,我们到後园走走,聊聊我们过往的事吧。」眸子在闪动,蓝枫义在大半个月以来,终於还是要亲自拉下罩幕,面对多年都想逃避的真相。
一桌的人,盯住那两条一高一矮的背影走出了大厅,事情发展又像突然,却又淡然,犹如他们出去聊的,只是闲话家常,没甚麽特别,丢下的筷子随意拿起手中,继续“平静”地吃完未完的糕点。
後园的小桥流水,假山假石,云理石般铺好的小路径,一边种了娘亲最喜欢的雏菊,特别是带少许粉红色的品种,而且雏菊有幸福的意思。
另一则便种了蓝枫渺觉得很可爱清丽的海芋,有白色,也有淡紫色,一开始喜欢这种花,她只单纯觉得她长得很好看,花瓣是一片过的像浅旋涡,就像一个妙丽的少女向你展现淡美的笑容...
蓝枫渺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盯着她还是很喜欢的海芋花,她蹲下来,伸手轻柔地抚摸其中一朵白色的海芋,喃喃轻语:「爹,你知道海芋花的意思吗......」
走在前头蓝枫义停下脚步,转身才知道女儿停下来了,他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摇了摇头说:「爹不太懂女儿家的东西啊...」花...有意思的吗?
她轻轻叹息,心口有点揪痛地站起来,划过他的身则继续走,沉默了一会才解释道:「海芋...很清雅的花儿,它喜欢在满山遍野里盛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