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带哀伤的音韵随风飘起,停在半空久未散去,使人陶醉於此等的舒适环境里。
水月闭上眼睛感受此曲,感受此刻的心绪,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最终,她还是想起了绝剑,由绝剑把剑刺入她爹爹的额心,到她抱住她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深刻浮现。
最後一粒音韵从她指尖导出,在睁开眼的同时听见一把她期待已久的声音「已经可以了,你已掌握了内功的控制,接着我就要教你剑法。」
绝剑之所以教她弹此曲,目的是要她从心去控制内力,她内力功底略浅,很容易压制不住它,所以她一心急,便会伤到内腑五脏,如今她已经能好好压制内力,而且内力已提高不少,是时候教她师父独门的剑法了。
「你...」水月想问点甚麽,可问题到了喉咙,她又没办法问出来「那...就现在吧。」
「嗯,你细心看着。」
绝剑掏出长剑,当第一片落叶飘到沙地上时,她开始舞动身躯,随风起动,每一招一每一拭都是轻飘悠扬,完全不像能杀人於瞬间的剑法,如果没人说这是剑法的话,水月会相信绝剑在跳舞,她便是最厉害、最触目的舞者。
为了让水月看得清楚细仔,绝剑已把速度放缓了许多,所以看起来更像跳舞般优美,瘦削的白影於夜间起舞,让迷人的夜景增添几乎醉人的味道。
落叶随她的舞动散落,剑尖指引着它们随剑气而飞舞,很快形成一条枯叶的彩带在夜中划着弧线,最她舞到最後一招时,她迫近水月,剑尖一挥,彩带在高空失去了指引,沿地心吸力零星地飘散下来,绝剑双目紧锁於水月的脸上,微喘的气息拂向她脸上...
水月同样喘息起来,纵使她只是站着细看,也感到无比的震撼,当她靠过来之时,她重新闻着熟悉的清鲜味道,她自然而然也回看绝剑那张脸,冷漠,眼中只映衬着自己的倒影。
「看清楚了吗...」绝剑低声像是呢喃,久没这麽近接近水月了,她身上的香味还是如野百合般清香。
水月还在轻微喘息,她拂过来的温热鼻息压迫着她的脑细胞,一点都不能动弹,甚至能站着也是个奇蹟,水月双手颤栗地伸过去,在她倒於绝剑怀中之前,一把抓住绝剑的衣衫,让自己能站隐...
「你不舒服吗?伤应该好了才对的...」绝剑虽然没出现,可每天早上都把药丸磨粉混到蜂蜜水中,而且她也看着水月有渴完,安道理伤已全癒才是。
「我...没事,你...你还生气吗...」水月脸红红地问,她...她一直在责怪自己那天的过份说话。
绝剑想了想,知道她在问那天的事,她捧住她低住的脸抬起来,感叹一声,呼出长气,她怎能生这张脸的气呢「没有人能生你的气、没有人...能抓得住你的心思...何况...我只是个甚麽也不是的人...」
泪珠疑於眼框,水月阻止它试图的滑落,可是还是失败了,她挣开绝剑的双手,扑倒於她的怀中,用她的衣衫去擦走滑落的泪滴,双手紧抓住她的衣领,轻声地抽泣着...
她...她对她是那麽的冷言冷语,又说那麽过份的话,可她还是对她如此包容的保护,总是对她温柔细语,还把剑法教给她...
而她...而她甚至还在想要杀了她报仇,到底...她现在要怎麽做了!
爹、娘,孩儿真的不知道怎办了!
绝剑静静地等待她哭泣,她想抱住她香软的躯,可她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绝不能让彼此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她也知道如果她抱住她的话,她将会忍不住做两个女儿家不该做的事,特别是...水月那张粉嫩的唇是致命的诱惑,每晚看着她睡觉,那张唇便是她失神的部分。
哭到泪也乾後,水月才脸红耳热地抬起头来,揪住绝剑那张脸,嘟起小唇装生气地道:「还说没有生气,你都记着那句话了。」
绝剑擦走她脸上的泪痕,无奈地又叹气摇了摇头「我只是怕你生气而已。」
「我那有生气,是你总是惹我生气。」水月鎚她一小拳,甜甜的气息包围着她身体。
「断鸣啊...我不懂...我那里惹你生气了...」绝剑包住她的小手,她的小手很冰凉呢。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