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你也...没吃过东西呢...」在绝剑替她擦着嘴巴之时,水月怯怯地问。
是听得见的叹息声,虽然是那麽的轻软,但她的气息拂过了水月的脸颊,带着她淡然的冰冷。
「你要我吃吗?」绝剑擦着她嘴巴的动作忽然改变了方向,热烫的掌心完全与她的外在相反,出奇地渗着热力,现正包裹着水月的右边脸孔。
热力从脸颊很快速渗透在心脏那边,胸口闷热如火堆刚熄灭的还发着点点红光,飘散着焦炭的烟雾。
「我只是...觉得你没吃过东西,应该会饿的。」水月很明显的躲开她的掌心,把脸扭到左边。
伸出的手悄悄变回来,再是一声轻叹,绝剑不懂自己的心了......面对她,有别於与巧姐、韵妹儿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更加说不上是朋友的吧...
那,她会因为她的事情而纳闷不安的话....会是甚麽拖引着她的情绪呢?
「嗯...正如你说的,我也饿了,不过...你得先吃药。」她又像变戏法的不知从那儿在左手掏大药丸,眨眼间,右手也多了两粒冰糖果子。
有点温暖的气氛水月觉得一扫而空,瞪着那颗大药丸,她不禁嘟长嘴巴,不愿地拿起来先吃下一小口「噢...苦得不是人吃的...猪也不会吃...」
绝剑嘴边微弯,用指尖轻逗了她嘟起的嘴巴,把右手的冰糖果子放於她怀中,便坐到桌那儿,动筷吃起那一桌佳肴。
很好吃,那小女儿厨艺真不错呢,才小小年纪。
肚满空如扩野的肚子後,很辛苦才吞下那颗药的水月已有点想睡的侧躺在床上,双手叠在一起的於到脸颊之下枕着,膝盖微曲起来,用那双带睡意的黑眸看向背着自己的绝剑。
她就坐在那儿一点一点地把桌上的东西吃下去,两人份量的食物她似乎已吃了很多,差不多要吃完似的...
水月不禁觉得她真的很笨,她没叫她吃光啊,只是要她吃饿肚子而已,吃不下就放下嘛...
「喂...绝剑...」水月总觉得喊她的名字是多麽的不顺畅,彷佛叫出来的时会有尖刺截着她的喉咙似的。
绝剑放下筷子,这才轻轻斜着头颅回眸看那大赖美人「甚麽。」
「你...再吃下去,真的会变大胖猪的。」水月稀有的在她面前调皮一笑。
不过,她也让胖一点,身材已够瘦削,与她的武功太不配了!
绝剑怔然一刹那,脸上的冷酷埋藏了她脸上的尴尬红粉「别浪费食物,在外露宿的可能三天也吃不到一粒饭。」
这是她与其他姐妹的亲身经历,从绝樱谷走出来後,大家都不懂如何生活,虽然武功了得到可以偷、抢,不过她们始终做不出来,最後饿了三天,忍不住的冷姬就出计谋带着她们去偷有钱家户食物。
「你试过吗?」水月顿了顿「吃不饱的日子。」
绝剑自嘲的弯起嘴角一点「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吃不饱。」
水月的胸口扯过一丝怜痛,她至小被奶妈带大,每天能吃饱肚子,奶妈离开了,她也跟了一位对她好好的师父,师父也死了,一手的琴技使她能在飞鳯楼当上首席曲者,能三餐温饱。
回想起来,她的生命除了仇恨使她痛苦之外,其实一切都很幸福的。
眼皮很重了,如有十公斤的石克挂在上面,水月想撑久一点,想多看绝剑现在给人如大姐姐般温柔的背影...忽然感觉...她有在身边保护,所有问题都会有最完美的答案。
眼前渐渐蒙糊起来,水月瞧见那素淡的身影一点一点地靠近过来,现在她的气息并不冰冷,她还感到一点儿烫,是属於她呼出来的热气所引致,规律沉厚地拂过她的脸、她的唇,还有点呼进了她的心砍里。
那只热烫的掌心再次覆上嫩滑的脸颊,姆指轻轻在她眼眶下滑动,像催眠般驱使水月的眼皮急降下滑,当眼皮沉重的合上之制,水月听见了可一不可再的温柔细语...
只是...这如出土文物般的珍贵呢喃,她却很不争气的听不清楚,就在温暖之间呼呼睡去。
绝剑再叹第三声,她变老了,开始爱叹气,如冰刻的语调一下子化成柔软丝绸的轻软,似在呢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