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转头望向苏怡,问道:“夏王俯首称臣议和,苏卿家怎么看?”
苏怡却是看也不看齐公,只是自顾自的品着杯中物,末了才淡淡道:“坚果指日可吃,主公心中已有断度,何须多此一问。”
语气竟是丝毫不客气,似乎完全不把齐公放在眼里,齐公却是不气,只是笑笑对苏怡道:“吾要宣夏使觐见,苏卿留在此处诸多不便,不如先行退下可好?”
苏怡对他越是不客气,刘逸就对她越是恭敬客气,礼待有加,其他人对苏怡这样的目中无人甚为不满,却也碍于齐公面子不敢发作——毕竟是齐国亲自拜封的军师,听说齐公对她甚是敬畏。
闻言苏怡也不多言,她本就对这样的晚宴提不起兴趣,听齐公这样说自然乐得逍遥,抬起酒杯轻轻拜上一拜随即退下。
以前总是听世人说齐公如何英雄出少年,如何有治国之才,她只是随便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印象,就算是他对刘天羽百般相逼希望缔结秦晋之好她都没有生出太多厌恶感,原因就是她知道刘天羽根本没有在乎过这个齐公。
而她在乎的只有刘天羽,只会在乎刘天羽和刘天羽在乎的一切。
可是自从刘天羽答应与齐公完婚后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厌上了齐公,就是以前遇上政敌她都还能维持三分笑容七分风度,绝不叫人落下话柄,凭她这份涵养,如今看到齐公都没法摆出好脸色,无法控制的就是要给人碰软钉子。
别人只道她孤芳自赏狂妄自大,却是不知她看到齐公就是凭空添堵,尤其是看见刘天羽同齐公在一起时她只觉得胸中有如针刺,说不得,话不得,活不得,死不得,心里就是堵堵堵!
非常烦闷,再拿上一壶酒,独自退到没人处自斟自饮,自怜自惜。
刘天羽虽然与苏怡同坐一席,可是自始自终也不敢正眼瞧那人一眼,偶尔间余光扫过,那人也只是埋头自饮,好像就此恋上了这杯中物一般。
好几次想开口劝她莫要贪杯,小心顾全身体才是,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极为不妥,硬生生的咽下去了,至少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相劝。
“哎……”
又是一声叹息,心中五味杂陈。
身边的齐公举杯相饮,却在酒杯挡住嘴唇时低声说道:“这是苏怡退席后你第四声长叹了。”
刘天羽微微一怔,斜眼看看齐公,只见他无事人一般将饮尽的酒杯向众人展示,朗声说道:“喝,今天势必要喝个尽性。”
她有些不好意,只想找个话题差开,于是向内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