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母后会不会死?”小公主扑到天羽公主怀里,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不会,母后会好起来的。”
“都是那个晋国人不好!他见了母后之后母后就病倒了,都是他害的!”
刘天羽闻言一愣。
“什么晋国人?”
于是小公主抽抽搭搭的把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前段日子小妹在例行去问安的路途中遇见一个晋国人,以为母亲只是找了一个老乡来闲话家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母亲突然病倒,小妹怀疑是此人和母后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惹得母后心事重重,所以想召见此人问问究竟,可是问过所有传召内监居然都不知道此事,唯一知道点详情的内侍却是唯唯诺诺,说是属于秘密召见,不宜外漏。
这更引起了她的疑心,可是她人小言轻,也没有任何人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父王最近为国事都操碎了心,她更不敢去叨扰父王,今日看见母后如此严重,她才把持不住哭出声来,把自己心中疑虑也一同说了出来。
刘天羽听后只是浅浅安慰了小妹几句,劝她不要太多心,然后又嘱咐她不可向其他人提及此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淡然,心里却不觉有了几分怀疑——母后的病不要是人为才好。
蓦地,苏怡的话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若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我会吗?我会吗?
刘天羽开始慌乱害怕起来。
母后的病不要是人为才好,尤其不能是苏怡!绝对不可以!
之后她将鬼奎秘密宣入王后寝宫为王后诊治。
“羽姑娘,王宫内不乏医术高超的国手,为何要宣我前来,这样难免会被人发现,要是您的身份暴露可不好了……尤其是齐国和秦国都在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鬼奎说得不错,她这样做确实有几分鲁莽,可是却不得不这样做。
“普通的病或许御医还能应对,可是天下奇毒却只有你是第一高手。”
鬼奎闻言不禁有些心虚,王后的病确实和他脱不了关系。
“羽姑娘怀疑王后是被人下了毒?”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难免不让我多想。”
刘天羽微微叹了口气,示意鬼奎把脉。
鬼奎把了脉之后回话道:“王后确实是中毒了,可是所中之毒看似凶险,实际上并无多大大碍,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后没有多久也能自行痊愈……”
她听他说得心虚,紧紧逼问:“真的没有半点后遗症?”
“呃……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王后身体肯定是有一定损伤的,不过好好调养想来也不碍事。”
刘天羽听鬼奎这样说缓缓松了口气,心里却非常震怒,为了阻止她远嫁联姻,竟然谋害王后!做这事的人实在是太自私了!
她冷哼一声道:“看来你很熟悉此毒了?”
“让王后中毒虽然可以暂缓我眼下处境,可是却是下策中的下策,不除病根只缓病症,他日病情反复起来更是来势汹汹,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自作主张的?”
她十分生气,语气也不觉加重了几分。
最好不是苏怡干的,不然……
她实在无法原谅。
“这并不是我……”
“好了,闭嘴,我不想听。”
刘天羽的双手越握越紧,她很害怕听到这是苏怡的主意,她唯一相信的人,唯一依靠的人,却这样伤害她亲人,伤害她费尽心思想要保护的人。
“我且问你——”
她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从袖中拿出一个绘满晋国花纹的瓷瓶。这是她在她母后的寝宫中找到的,被她的母后锁在一个盒子里——一只有相当秘密的东西才会被母后这样小心的收着。
这个瓶子一看就知道是俞舒做的。
“我且问你,这个瓶子是俞舒烧制的吧?”
“羽姑娘……”鬼奎在她眼中看见了怒火,心更是虚了,“这是……这是……”
“我就问你是也不是?”
语气里带着不容违抗的强硬。
鬼奎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