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需要十万大军,而今却不可估。什么不可估!分明是绕着弯子让他收回出兵伐齐的成命。
他姚震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怎可说话不算,而且断臂之仇,折兵之仇,说什么也不能这样不了了之,若是不给齐公点颜色看看,别人还当他是怕了齐公那个毛小子。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离出征只有三天,你现在还给吾说这么多废话,司马将军,你就直说,要多少兵马?吾全部给你。”
司马平跪辑道:“君上,老臣最后还有一句话,说完之后再请君上定夺。”
“十年之前,齐人以马换粮,现在齐人以粮换马,国库盈余,寝不关门,路不拾遗,且其铁器装备更是举世无敌。”
“铁器……”姚震恨恨咬牙,偏偏姚秦在冶铁这一块上就远远落后于齐。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难道吾就这样眼睁睁的看齐人坐大吗?”
公子赢窥觊太子之位已久,当下要迈出去的第一步就是立下不世之功。于是上前一步谏道:“君父,齐公公然挑衅我姚秦,显然是没将君父放在眼里,连天子都要让上三分,他齐公这样做明显是欺我姚秦无人,若不给齐公还以颜色,他日若何威震其他诸侯?而且,既以决定伐齐,却又迟迟没有动静,岂不叫他人笑话?”
姚震一捋胡子,默默点头,却不说话。
公子赢见状,给李询使了个眼神,李询会意,立即上前谏道:“君上,齐国的精铁之术固然厉害,但还不够纯熟,且由于时间较短,还未普及开来,以我国目前的铁刃尚可和齐国一拼,但他日等齐国军队全都装备上上好精铁打制的兵刃后……”
姚震闻言,蓦地打了个冷战,眼里现出了杀机。
他的独臂狠狠的握成拳头,强行将眼中的杀机压下去,扫了所有的大臣一眼,这才发现,好像相国楚旭一直没有发言,这时才将那犀利的目光射向楚旭,牢牢地盯着他。
“伐齐一事,不知楚相国有何看法?”
楚旭慢慢走上前,深深一辑,藏在白眉之下的眸子静若止水,他看了姚震一眼,淡淡说道:“老臣和司马将军如出一辙,认为绝不能战。”
姚震微微蹙眉,冷冷道:“难道就等齐国坐大,让吾任之宰割吗?”
楚旭一捋白须,轻轻道:“只需君上耐心等待,齐国绝对不会坐大。”
“为何?”姚震不明就里。
殿上大臣们也纷纷埋头苦思相国的话,却没有一个能想通相国为何能斩钉截铁的下这决断。
“君上。”楚旭淡淡一笑,做辑道:“其他小国姑且不论,就说这夏国,韩国,卫国他们会坐视齐国坐大吗?君上着急,只怕他们比您更着急。还有齐国坐大必会兼并小国以扩张版图,柳、吴、楚等国虽小,却也不是会甘心任人宰割之辈,其他大国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国被齐国独吞,到时候各国必会合纵而攻之。”
——合纵而攻之。
姚震静静的听着,眸子渐渐亮堂起来。
楚旭又微微一笑,继续道:“再说,那个时候天下会怎样变化还未所知,精铁是否只有齐国一家独有更是未知之数了。”
姚震听完后轻轻吐了一口气,整个身子又沉沉的陷在椅子里,摇头自语道:“和纵之策固然好,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岁月催人,吾现在最缺的就是耐心啊。”
言罢他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楚旭冷冷道:“吾看楚相国是老了呀……今日早朝到此结束罢,若无甚大事,各位爱卿就请回吧,吾要好好地想一想。”
公子府中,公子赢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要敲上桌子一拳头,李询看在眼里,不急不缓的摇头安慰道:“公子大可不必烦躁君上出兵之事。”
“何能不烦?这都一天了,君父还未作出决定。”
公子赢又一顿足,气道:“本来君父早已决定伐齐,本公子还想毛遂自荐,当这次的出征将军,可是那司马平……”
他气结,“想那司马平长年守在蓬山,频频和齐人兵戎相见,一定是给齐人打怕了,想回家养老,这才迟迟不肯出兵!还有那楚旭,真是气煞人也!”
李询闻言心中一亮,趁机说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