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现在国力强盛,且一直在图谋我南阳关至阴晋关这一天堑,倘若不去秦侯必会寻借口前来挑衅。”
刘逸闻言只是点头,并不发话。
众臣见状都齐齐叩首道:“请君上三思。”
刘逸睁眼,却看见众臣中唯有相国一人站立在旁,一语不发,刘逸目光移去问道:“不知相国何意?”
相国一辑道:“回君上,老臣认为可去可不去。”
刘逸闻言剑眉微扬,似乎来了兴致,“愿闻详情。”
“回君上,既然姚秦窥我天堑一带,是迟早都会寻借口来的,就算到了蓬山也是如坐针垫;且蓬山是六十年前姚秦强占而去,如今会址选于此分明就是有意羞辱。老臣认为不去会成为姚秦发兵的借口,去了也会被秦侯刁难寻到借口,所以老臣认为可去可不去。”
刘逸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但吾认为蓬山之会必定去不得。”
“其上相国已说出两点理由,吾再补一点。如今刘氏衰微,但其名仍在,齐国开山君主刘耀是刘氏至亲,齐国一脉也是刘氏至亲,如今姚秦这外族存心辱刘,吾身为宗亲,又岂可去为贼子助势?他日百年归老,要吾如何面对老祖宗?”
刘逸说完起身,目光炯炯扫过台下,除了相国,众臣都被他那凌厉的目光扫得心虚悄悄低下了头。
“再说六十年前,姚秦强占我蓬山,这奇耻大辱叫吾怎能咽下?六十年啊,六十年是什么?一个甲子,一个轮回!是我齐人金戈雪耻的时候了!”
刘逸双拳一握,掷地有声:“至吾即位来,自问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凡事都为百姓着想,都为社稷着想,如今国库满盈,物产丰盛,要拼国力,齐国未必逊于姚秦;要拼兵力,任他秦人再勇猛,也斗不过我齐国的锋利铁器。”
刘逸说得振振有词,也说得众人心潮澎湃,雄心大振,叩首跪下:“臣愿为君上马首是瞻。”
见众人都已同意自己,刘逸嘴角轻扬,目光中闪烁几分寒意,他望着众人缓缓道:“蓬山之会,齐公必不会去,但是刘逸会去。”
刘逸大步流星行出大殿,衣袂带风,气势宏宏,“这千载难逢的鸿门宴,正是重新审视天下的一个契机,刘逸断不会错过——众卿散朝!”
才刚下朝,刘逸不去蓬山之会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祈阳公主芷凉着急的在刘逸房中来回踱着步子,刘逸刚才进门,祁阳公主就已冲上去。
“大哥,你不去蓬山就不怕开罪姚震吗?”
刘逸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