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避三舍,给羽翎让出了一条道。
羽翎走在那怪人身前停下,怪人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并没有作辑行礼,然而那目光中已经流露出感激之情。
羽翎问道:“你来这里可是想他日学有所成?”
怪人点点头,并不答话。
“学什么?”
怪人喉头顿了一下,良久才说:“冶金。”
羽翎不再说话,只是上下将她打量一番,把一块令牌塞在她手中道:“拿这个去找王先生。”
说完她扭头正欲离开,又好似想起什么,加了一句:“若是有事,可来绮猡春找羽姑娘。”
羽翎虽然离开但却还未走远,怕这群人又会去寻那姑娘事端,所以只是躲在暗处远远看着。
只见众人围着怪人转了一圈,眼尖的人立即认出那人手上的令牌好似皇家令牌,但立即有人驳回,而后众人都被她嘴中的绮猡春所吸引,因为在朝歌城中绮猡春是闻名京城,甚至是闻名全国的风月之地。
绮猡春的闻名之处不在于它旗下女子色相出众,或是才艺鹤立鸡群,而是在与绮猡春的老鸨不是女子,而是一个年过古稀的男人。
大家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更多是朝着这花甲老人而来,因为世人都好奇,这花甲老人是怎样管住一群正值风华的女人的。
刚才她提到绮猡春,倒让这群人起了误会,以为她是绮猡春里的名妓。
“哼,看她好似纯洁,原来最肮脏不够,风月之地能出来什么好货色,不过是个小妓。”
有人啐了一声,“妓”字一出口,众人这才从惊愕中醒转过来,刚才对羽翎的敬畏不在,语言开始轻佻起来。
“原来只是一个妓女,看大爷今晚去会会她,不把他折腾得……”
羽翎在暗处气得握紧拳头,却也没有再出面的打算。
只见怪人没有理会大家的轻佻言语,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令牌,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凭口型可以看出那人在反复呢喃几个词语:“王先生,绮猡春,羽姑娘。”
……
羽翎将思绪抽出回忆,朝王家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那位怪姑娘,当日便察觉出她似乎有过人之处,能穿过后院的考验并受家宰你赏识的人必然不凡,羽儿猜她之才定然远在一双巧手之上。”
“王家宰,麻烦你传她进来,羽儿想会会她。”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大步入内,这女子劲装修身,麦色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颇有魅力,长长的头发不是梳成发髻,只是简单的用发带束成马尾,装束虽然奇怪,但却精神万分,连羽翎见了也顿觉精神清爽了不少。尤其惹眼的是这女子背上背得一串五芒星状的暗器,不似青铜那般暗淡,在阳光下竟闪烁着光芒。
羽翎正在思索那是何暗器,是由何物制成,却听王家宰的声音响起:“苏怡,王叔是怎么说的?见到姑娘还不行礼。”
王家宰见苏怡只是静静的站在下面,并没有行礼打算,害怕苏怡不懂规矩,于是压低嗓子提醒道。
苏怡闻言抱拳一辑,道:“见过,羽姑娘。”
“苏怡,你此番是头次觐见姑娘,要行跪拜礼。”王家宰又急急提醒道。
然而苏怡嘴唇动了动,望了望羽翎又道:“苏怡,只跪,父母,天地。”
王家宰脸一沉,又道:“苏怡,别这么不懂规矩。”
羽翎见形势紧张,只得笑笑缓和气氛道:“王家宰,你忘了吗?羽儿和苏姑娘已不是第一次见面,苏姑娘有如此风骨,羽儿佩服。”说完羽翎又抿嘴一笑,玩笑道:“苏姑娘口吃之症似乎已好?”
“不是,只说,词语,短句。”苏怡说完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羽翎一愣,才反应过来苏怡张嘴确实只吐两字,又不禁笑道:“苏姑娘真是有趣,不知苏姑娘此番拿着惊蛰令前来是需要羽儿帮何事?”
苏怡见羽翎笑自己,脸色微微一红,敛敛心神道:“不是。”
“不是?”羽翎一愣,又问道:“那是为何事而来?”
苏怡抬头看着轻纱后的那人,眉心微拧而后一舒而展,嘴中飞快的吐出两字,清晰而有力:“报恩。”
“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