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事,这不光是涉及到家庭矛盾的事,还要考虑到来自舆论等各方面的压力。所以,她不适合陆浩。”
陈之叶听得一知半解,索性也不再追问,冲好了牛奶给肖芳端进屋里去。
肖芳脸色很不好,坐在床上,有些坐立不安的。陈之叶意识到她大概是听见了自己和周家齐之间的对话,想了一想,还是安慰她说:“你不要太在意,那只是他们的看法。我相信,只要你和陆浩能修成正果,任何阻力都能不在话下,对不对?”
肖芳眼露哀色,绝望地摇摇头:“我们俩个,没可能了,就算我愿意拿出百分之二百的信心来抵抗压力,我们都没有可能了。”
“为什么?”
“他说他厌倦了我,他说他受不了我神经兮兮、一惊一乍的样子,他还说,他以前很爱我,但现在不爱了。”
陈之叶听着她说的一字一句,只觉得心里嗖嗖发凉。其实,所有的字眼仿佛都可以让人接受,唯儿那句“现在不爱了”,给肖芳所有的努力都判了死刑,再也无可挽回。
肖芳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是因为伤心欲绝,连哭都已经麻木。陈之叶在节目里巧舌如簧,眼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和她依偎在一起,默默地陪着她流眼泪。
她是看着肖芳和陆浩从相识、相知、相爱这么一路走过来的,虽然是冷眼旁观,但却仍然能感受的到,肖芳对陆浩是投注了多深刻的情感,而且,她也一直相信,陆浩对肖芳,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他们甜蜜的相拥相吻,肆无忌惮地调笑打闹,一幕一幕就像是电影镜头,清晰地铺陈到眼前来,仿佛昨天才刚刚上演。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在不久的今天会发展到这一步。
*
陈之叶纠结了一夜,第二起来上班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幸好今天没有工作,她忙完手头的事,就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发呆。
组长走过来,拍了拍椅背。她吓了一跳,拧起眉回过头来,刚要声讨,就见组长笑呵呵地对她说:“叶子,外面有帅哥找你。”
陈之叶以为是周家齐,急匆匆地跑出去,结果却看见安以柯靠在电视台的接待处。她自认和安以柯没有多大交情,所以,也猜不出他来找她的目的。
安以柯倒是清闲,靠在前台,跟一名负责接待的小姑娘犯贫套近乎。不知道他跟人家说了什么,那小姑娘只是窘迫地低着头,唯唯缩缩的,耳根子都红了。
他不以为然,仍是摆出一副吊尔郎当的样子,说:“你下班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正窘迫着,那小姑娘发现陈之叶,立即求救一般地看向她:“叶子姐!这位先生是来找你的。”
安以柯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站起来,用完全不同的语气说:“陈之叶,我是来找你讨债的。”
陈之叶眨眨眼:“我欠你什么债?”
“你忘了在m市,我把你藏在雕塑底下的事?”
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当时他站在雕塑上,位置和姿势颇引人遐想,不由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甭笑。你就说,请一顿饭,怎么样?”
他的样子倒有几分耍无赖的意思,于是她笑容更甚:“刚刚还要请人家吃饭,现在就反过来讹我?这人跟人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你一个月开多少钱?她一个月才开多少钱?再说,我帮你那么大的忙,如今不过是让你请一顿饭,不至于这么难吧?”
她知道他不是平白无故找上门来,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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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之叶的指引下,车子七扭八拐地开到了粥馆。安以柯降下车窗,望着外面的环境,微微皱了皱眉:“你就请我吃这个?”
她挑挑眉,拿眼瞪他:“我是工薪阶层好不好,哪比的上你们这些人。”
“我们哪些人?听你这口气,好像对我们很有意见啊?”
“不是有意见,只是看不惯。就像你,明明是你自己找上门来要我请客,结果我答应请你了,你还挑三捡四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颇有些喋喋不休的意思,安以柯头都大了,只得把车停好,率先推门下车:“行,我错了,我不挑了成吗?”
走进包房里坐下,服务员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