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绯,迅速地错过目光,尴尬地看着沙发背上的红色植绒靠垫。
他滚了滚喉咙,古怪地笑了一笑,又俯下身子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吻才慢慢地爬起来,抱着她往楼上去。
其实,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事后的娇羞感,陈之叶还是第一次。以前完事后,她几乎都累的昏睡过去,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但这一次,他狂野中带着细致,温柔,完全出乎意料。
周家奕把她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亲,才说:“我出去有点事儿,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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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奕走了,陈之叶反倒睡不着。她靠在枕头上,揉着发酸的腿,脑子反复想着的,却是刚才周家奕的表情。虽然她只捕捉到一瞬间,但这转瞬即逝的宠溺,却让她产生了一种大胆的猜测:他其实是爱着她?
想到这儿,她不由打了个激灵,仿佛这是个多么可怕的事,像是一排一排针,一直刺进心里去。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还可以泰然自若地去和别人约会。更何况,他和褚子欣的事,人尽皆知,以他的个性,如果不是情愿如此,一定早就站出来澄清了,哪会容得这样的谣言愈演愈烈?
有了这个认知,她又忽然如释重负,趁着困意逐渐袭来,干脆就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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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叶和周家奕的关系,一度被肖芳笑称为“奸情”,所以,当她在电话说出这两个字来之后,陈之叶便下意识瞪起了眼,刚要发作,结果却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抽泣的声音。
细听之下才明白,原来,是陆浩和别人有了“奸情”。
下了班,她马不停蹄地往肖芳家里去,结果一开门,便看见“国宝”一样的肖芳,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狼狈相。
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好像被蜜蜂蛰过,整个人也像是一夜间衰老了不少,连站着都没有力气。
“叶子”肖芳看着陈之叶,委屈地瘪瘪嘴,像是要哭,但眼泪到聚到了眼眶里,又被抑制住。
“怎么了?”陈之叶最见不得人这样,特别肖芳又是自己的朋友,鼻子也变的酸胀起来。
肖芳咬了咬嘴唇,忽然弯腰蹲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陆浩外边有人,他在外边有人……”
陈之叶愣了一愣,安慰她说:“你别总是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其实陆浩也挺好的,就像上次,明明上人家两个表妹,你非得去搅和,闹了那一通,事后,人家不还是原谅你了吗?要是换成是周家奕,肯定没这么便宜。”
顿了顿,她又说:“肖芳,不是我说你,男人也是人在外头忙事业,奔波劳累,一回家你就立眉竖眼的,他嫌烦是在所难免的。你别总是疑神疑鬼的,多伤感情啊。”
肖芳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这次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把那女人藏在另一处房子里,我找过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床上呢!他抱着那个女人,让我滚,我不走,他就让我看着他们在床上……叶子,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羞辱,真的,这一辈子都没有!”
肖芳哭的几乎痛不欲生,特别是讲述抓奸在床的场面,又羞又愤,目光也变的几近狰狞。
陈之叶几乎当场石化,愣了好半天,牙齿上下磕了几下,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连哄带劝地把肖芳扶到床上去,又跟她说了好多劝慰的话,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
大概是哭的累了,又或者是因为安心,肖芳很快就睡着了。陈之叶望着不远处的照片墙,心里不由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一个个黑色的相框里,镶的都是两个人一起旅游的照片,有的甜蜜,有的搞笑,有的是在三月里看樱花,有的是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那两张喜悦的脸却让人难以忽视。
曾经,陆浩和肖芳的恩爱,她是亲眼见过的,可如今,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肖芳睡的很不安稳,有的时候皱皱眉,有的时候攥攥拳头,前一秒还很安静,下一秒就突然哭了起来。
她一哭,陈之叶赶紧跑过去哄她,而她就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只是闭着眼睛哭,怎么叫都叫不醒,仿佛深深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