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不动,似乎是气还没有生完,但周家奕却已经下了楼,到车库里去提了车,还好兴致地打电话来催她。
她抹了抹眼泪,下床去洗脸。因为刚刚哭过,眼睛微微有些肿起来,头发也乱糟糟的,她只好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把头发简单弄一弄就出了门。
周家奕的宾利就停在院子里,他坐在主驾上抽烟,副驾的门就那样大敞四开。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走了几步,却是拉开后门坐上去。
周家奕弯了弯嘴角,笑的有些无奈,但还是踩下油门,开车送她去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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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上班高峰,堵车是必然的,周家奕开着车一路悠哉,急的陈之叶不停地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好不容易拐进了电台路,才过了路口,她就拍了拍他的靠背,说:“路边停,路边停。”
他诧异地回过头去,只听她说:“要是被同事看见,我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别人还没怀疑,你倒是先心虚了。”他懒懒地把车靠在路边,“前面那么长的路,就这么走进去,不会迟到?”
她瞟他一眼:“迟到了就怪你!”
其实这一路上还是堵了车,但宾利就是宾利,在特别时段,还是发挥了它的优势。她看了下表,还有一点儿时间,走进去完全不成问题。
她推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去,就听见身后在人喊:“叶子姐?”
尾音高高地扬起来,似是很讶异,而陈之叶听到那个声音,也不由愣在当场。
☆、121 叶子姐是证明人
121叶子姐是证明人
褚子欣从她新买的那辆minicooper上走下来:“咦,你们怎么……”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陈之叶只觉得皮肉发麻,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尾椎骨一直向上,爬到脖梗上去。因为事出突然,一时间又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只好苦着脸向周家奕求救。
周家奕也下了车,面色不改地笑着说:“路上正好看见陈小姐打车,就顺路捎她一程。本来我是好心,想把她送到门口,结果人家非要和我划清界线,死活要在路口下车。”
“原来是这样啊。”褚子欣扯了扯嘴角,疑惑的目光又在陈之叶尴尬的脸上扫了几眼,才又笑着缠上去,“唉,上次你说要请我们去钓鱼,怎么说了不算?”
“垂钓宫钓鱼多没意思,我找哥们借了一池塘,过几天带你们去那儿钓。”
褚子欣娇嗔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叶子姐是证明人,反悔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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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叶一直以为周家奕是为了哄褚子欣开心才提议去钓鱼。这家伙是个调情高手,这样的主意也能想的出来,两个人一边钓一边烤,然后再手牵着手漫步夕阳之下,感受着徐徐的清风,看着粼粼的湖水,既浪漫又惬意。
结果这天,陈之叶刚到电视台,连茶都没来得及泡,就接到组长的通知:周总请咱们组人员周末去钓鱼,不加班的全部都要去。
陈之叶捧着杯子,摆出一副谄媚的表情说:“我不会钓,不去凑热闹行不行?”
“我就知道,每次一组织活动,你就想缺席。”组长没好气儿地瞥她一眼,“这可是主任交待的,你要是不想去,亲自去跟主任请假。”
她是真的不想去,不光是因为不会钓,也是想尽量避免在公众场合与周家奕多做接触,所以,她倒完水之后,就一直望着主任办公室的门,跃跃欲试。
韵苗好笑地问她:“怎么了?长尾巴了?坐立不安的?”
她气结:“我找主任有事行不行?”
“什么事儿啊,这么犹豫不决?”韵苗看着她拧成一团的五官,凑上来问,“要不要我帮你出出主意?”
陈之叶想了想,小声说:“周总要请大伙儿钓鱼,我不想去,可组长说,要自己去跟主任请假。”
“那你倒是去呀?”
“主任不批怎么办?”
“不批我帮你想办法。”
她一听,马上来了精神,现学现卖:“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找主任。”
办公室里香茗袅袅,墙上还是那副苍劲有力、铁画银钩的“静、净、竞”书法横幅。主任笑着请她坐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