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白痴”。
陈之叶是第一次吃正宗的米线,就见一碗汤,一碗面,一些佐料肉片端上来,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好看着周家奕把佐料肉片放进面里,然后把汤浇进去。
油花花的汤和肥腻腻的肉片让人食欲大增,但周家奕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几下筷子。陈之叶吃到一半,抬头看见周家奕面前的一大碗米线,不由骂他浪费。
周家奕不以为然,斯文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一边掏出烟来,一边问:“你吃完了?”
“没有。”
“快吃!”
“怎么,时间已经很晚了,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吗?”
他抽着烟,瞥她一眼,说:“没有。”
“那着什么急?”
“我讨厌这里的肉膻味。”
原来如此。陈之叶忽然像是找到了乐趣,故意夹起肥肉片来,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地吃下去,喝汤的时候,也故意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来。但周家奕这人真是定力十足,明明是很不舒服,却仍是看着她,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吃完米线,两个人散步回酒店。昆明的都市气息也非常浓重,但空气却比a市好了许多,道路两旁霓虹闪烁,游客们三两成群地坐在路边,有的休息说笑,有的吃小吃,在这星光璀璨的夜晚,惬意非常。
坐了一天的飞机,现在又酒足饭饱,一股困意就慢慢侵袭而来,陈之叶提议打车回去,结果周家奕闷笑了一声,说:“走几步,消消食。你不是说你们台的化妆师整天骂你吗?吃了那么多肥肉,不怕发胖?”
提到这个,陈之叶的兴致又慢慢地低落下来。在飞机上,她就想一定要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好好地享受这次云南之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忘了,但偏偏,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件事,就会让她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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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陈之叶没有睡好,好容易在天亮时分有了点困意,却又被周家奕拉起来,坐大巴去大理。
车子摇晃了一路,陈之叶就靠在周家奕的肩膀上睡了一路,直到大巴停在一家玉器店门口,周家奕才拍拍她的肩膀叫醒她。
“到了?”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以为到了大理古城,于是迫不及待地下车去,结果看到是个玉器行,积极性顿时大消。
周家奕跟下车来,说:“走,进去瞧瞧。”
陈之叶一直不喜欢这些东西,更何况,家里的首饰多的数不胜数,周家奕还送过她一套价值不翡的紫罗兰种的翡翠。她的首饰盒是某大牌限量的公主套装,已经满当当的几乎装不下,所以,她只是往里面望了几眼,就恹恹地收回目光去,说:“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些,还是别进去了吧。”
周家奕微微拧了几下眉:“谁说要给你买?不过是借你的手腕用一用罢了。”
他不说,她倒是忘了,周大总裁艳福不浅,在a市还有几个红颜知己望穿秋水,顾盼思惆,又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其实,周家奕一向周到大方,无论去哪里出差,回来的时候从不会忘记给她带礼物。而她大概是他身边的女人中最不听话的一个,平时气的他吹胡子瞪眼,收到礼物连看都不看,就把那些东西扔进衣柜里,饶是如此,无论是衣服、首饰还是什么限量奢侈品,不管有多贵,只要是出门,他依旧是照买不误。
有一次,她一时口快,说要拿着这满箱的珠宝去折现,看看到底能抵多少钱的债,结果他大发雷霆,将她压在床上,狠的差点榨出油来。她以为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给她买东西,结果不出半个月,他又给她从国外带了个lv的水桶包来充实衣柜。
现在想想,那些礼物他买了应该不止一份,她不喜欢,有人喜欢,她不屑一顾地扔进首饰盒里,有人会戴在身上爱不释手、格外珍惜。
所以,他完全不需要在她身上找什么平衡感,换句话说,他给她带礼物,不过是在尽男人满足情妇私欲的义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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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给大家每人发了一张号牌卡,交待了一下购物的时间,然后就坐到不远处的休息区去。
周家奕接过号牌卡,直接推门进去,陈之叶也只好无奈地撇撇嘴,无精打采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家玉器店规模很大,分上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