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趣。”
我只觉将苏绿当情敌看待,是我太没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安息情敌粉墨登场。
☆、三十七
“花晏此人,委实是厚颜无耻之徒”——我点了点墨,在记日子的小册添了这么一行小字,半天皱眉又觉得哪里欠妥,歪头思量忖度许久,再添了几笔:“需慎之再慎,切不可轻敌”以此来警醒自己。又想起这些个日子,每至正午时分,花晏便会掐准了点过来。还必得是在艳阳普照之中身着一袭红衣逆着金光万道而来,不知她以前是不是这个德行,这几日还养了带着各色扇子来的习惯。男儿家提个扇子惯说是风流,她这般,我却只看出了风骚。
拈起桌案上小碟里的莲花酥几口吞下,抬头观日,已近正午。
我沉沉叹了一口气,掏出药丸来吃了一粒。说来这些日子说来其实也是有喜有悲的,我虽悲情地遇到了譬如花晏这般难缠的劲敌,可日日被无明业火这么煎熬,身子确然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偶有痛意,却并不十分严重,像我这么刚毅不屈的女子,还能忍受得来。
想至此处便被自己感动了一番,又想起曾对娃娃说过的那一句你的事是天大的事,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做,更感到可歌可泣,遂阖眼久久叹息不止。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叩门声便在此时响起,花晏此厮叩门颇有意思,先是轻轻扣两下门扉,依她所言即是先柔柔叩开美人心扉,再是急促一阵,她说此为以热情融化美人心房,最后不轻不重的再叩两下,作为尾声,依她所言即是——即得了佳人,温情脉脉正是如此。
她说这话时眼里冒出来的光若能形化,大抵能将娃娃吃干抹净的。我瞧了眼在榻上打盹的娃娃,端起黑脸去开门。花晏如旧笑嘻嘻立在屋外,我粗略的打量一圈,她今个儿穿的是梅纹长袍,袖摆描了金线,整个人红艳艳的,搁在太阳底下就跟一团小太阳似的。
我暗自诽谤她,心说你若见了长安颜家那位将珍珠绣在鞋上的四娘子,必得掩着脸羞得不晓得钻到哪里去,然而低下眼觑见自己身上为与娃娃素白衣袍相称的青袍,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青白……青眼白眼,色青白而赤灰。似乎是没有红白这红梅衬白雪的这一份风雅之态。
一念换下,我面上敷衍了个淡淡笑意,冲她点一点头。
“娃娃正睡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