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苏合了眼,道:“她说,她嫁去之后,你的亲事,无论男女,无论贵贱,都不容许我和阿爹再插手,她说,你喜欢谁,便和谁在一起。”
心痛如绞,往昔诸多事情纷乱入头脑之中。
我想起那日娃娃拿着安苏送来的密笺问我是不是我的意思,我误会安苏已答应了我们事情,点头答应,她那一句如你所愿。我突然想起那日安苏婚宴之后,我吻在娃娃眉间,对她低语说自己是如何厌恶此等男婚女嫁人之大伦。我想起我自以为是将自己绣的嫁衣送给她,她淡笑着接过的神情。
原来她都听了进去,那些事我都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要记得。为什么偏偏什么都不说?!
我想起阿爹当日意有所至的不孝有三,想起那天偷听到阿爹那不堪入耳的话语。
那些原本都该是我受着的,你又为何要揽了去?!
“那薛家是何等名门望族自不必提,攀得这门亲事简直是安家莫大的福分,薛家肯屈尊纡贵送来那些个嫁妆珍宝更是安家的莫大荣幸。你嫁过去之后,我不管你是如何感想,但你不准有怨,不准有悔,姑姑教给你的那个些儿个承欢博宠的招式,你要记着,巧加运用便宠爱万千。”
“不论夫家如何苛待你,为难你,你都要一一受着,你明白什么是忍辱负重。安氏一族的沉浮荣辱俱为你所承担,便是远在宫闱的安苏也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想起那日娃娃穿着她原本从来不爱的大红色,掩了唇,浅浅的笑。
你是又如何才笑得出?!
“那一夜我醉酒,你为我除去吐脏的衣裳,那时候我尚醒着,你那一吻,我知道。”
“不管你可曾真的喜欢过我,我都要告诉你,我自一开始亲近你并因我亦喜欢你,只因爹爹他……当时要我借亲近之时劝你婚嫁,爹说你一向很听我的话,他很放心我。”
我原本只以为是你负了我,现在看来却又是谁负了谁?
我哪里来的资格去怨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你?
“总将你喜乐当一桩顶顶要紧之事,以此为习,可而今方觉染习深者,难得洁净。阿姐这一去万事勿念,这一身嫁衣好歹是心意,虽说……绣娘绣出来的花样不太好,可大婚之日还是穿上吧。”
这样无趣的话语,你听了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