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浅的某位亲戚家的远方表哥说过,高中的生活就是考试,学习。考中有学,学中有考,千万不能松懈,否则就等着被拍死在沙滩上吧。
以前的何浅不反对不赞同,现在的何浅倒是产生了一点偏向的想法。二中规定,像是期末考这样的大考是雷打不动,当然他们想动也不知道咋动。就像过年时家家户户不自觉地放鞭炮吃饺子一样,考试便是一所学校特殊的仪式。
没人规定只有过年那天吃饺子,顶多那天饺子里会放上两个硬币,含钱量高一点。而考试这种特殊的仪式也一样,二中决定每个月加一次月考,其余由老师自行商议决定。
何浅觉得这样的安排忒不人性化了,有的老师或许会手下留情,有的老师估计就拿着这把尚方宝剑冷酷地对着学生的喉咙,没准摊上第二类老师的学生考试次数比吃饭还多。
沈燕显然是属于第一类,某天晚自习她便站在前面宣布了二班往后的考试安排,“根据各位老师的投票,绝大多数同意我们除了学校安排的考试外,每周增加一次周考。”
站在讲台上她一脸少数不得不服从多数的无奈脸,同学们倒是个个斗志昂扬摩拳擦掌,准备以后都要处于一级作战状态。
于是何浅回家心安理得的要求老妈加餐,往常总被老妈嘲笑她的腰比她一个中年妇女的还要粗。出于少女爱美的心理,她还曾刻意压制想吃东西的冲动,现在是不行了,身材败给了生命。
“我强烈要求以后要恢复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伙食,杜绝均衡,从我做起。”何浅对着在厨房忙活的老妈比了个no的手势,老妈顺手把鱼抄起来照着她的脸上就挥了过去。
“我今天就让你好好补充补充营养!”
老妈的握力惊人,那鱼还在微微挣扎,她居然没脱手。何浅为了今天不吃鱼粥赶忙安抚老妈的情绪,最后她是哼着胜利的战歌又把鱼放回盆里的。
要求加肉还真不是她嘴馋的不行,着实是每天能量消耗太大。经常在上课的时候,肚子就发出了咕咕的响声。
每到这个时候童奈都贼嫌弃她,主要是他在食堂吃晚饭时偶尔看见何浅,她盘子里的食物是与日俱增的。
“啧,你往你那边挪一挪,肉长的都堆到我这边了。”
何浅不甘示弱,“姐是用脑过度,能量消耗过快了。”
“得了吧。”童奈气定神闲拿着字帖练字,一派名家风范,却不惜破功吐槽何浅,“食堂大妈手抖的毛病,都快让你治好了。”
那正好,何浅想,正好造福全校同学了。
很快便迎来了第一次周考,在自己本班考试,连桌子都不带挪动一点。用沈燕的话来说,她们要是想自欺欺人,那她就满足她们这三年的需求,就看高考时谁能够自欺欺人。
何浅想知道沈燕是真洒脱还是假洒脱,第一次全班正式全科考,大家都卯足了劲。谁会作弊她倒是不知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肚子里是不是都是坏水。
然而当沈燕一脸淡定坐在教室前面的桌子和她们一起做考题的时候,看都不看下面一眼,仿佛她只不过是个坐了雅座的考生时,何浅确定,她是真的洒脱。
而数学考试时数学老师来探望她们,转来转去,何浅总觉得她在自己旁边停留的时间最长。
数学老师是个记忆狂人,她记得她在第一堂课时便能准确地叫出每一位同学的名字。点名回答问题,她的视线会比声音先到,活脱脱一台人肉识别机。
何浅估摸着,自己应该已经上了这台人肉识别机的黑名单了。
有一种忧桑,叫做你考试的时候老师总爱围着你转悠。
有一种倔强,叫老师围在身边,我自不动如山。
何浅的不动如山可不是指她有多沉稳,而是说她真就一动不动了,握着支笔,在考场和数学老师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她一到何浅身边,何浅就一个字都不写。
别问她成绩怎么办,何浅在假期的时候请隔壁姐姐帮自己补课,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她会和何浅讲一些她的叛逆事件。
比如她高一时化学老师某一次和她看不对眼,好像是找了她的麻烦。结果但凡以后遇见化学考试,她要么就是交白卷,要么就是胡乱写错误答案。化学老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