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一轮皎洁的明月之下,一百骑在长安通往潼关的官道上飞驰。
上官婉儿,团儿两个女生又不是熟悉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所有宦人、宫女的耳目,偷偷离开皇宫。
既然皇宫内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只能说明一点,两人是以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在众人毫无疑心的情况下离开皇宫,离开长安城。
过去的两日,能不引起众人的关注,光明正大离开的,只有太平公主的马车。换而言之,上官婉儿、团儿必然是躲在太平公主的马车里,掩人耳目的逃离了长安城。
以公主马车的行驶速度,两日一夜顶多能行出一百里,只要轻骑连夜追击,明日的晌午时分就能追到公主的马车。
杨耀早已一日一夜未曾合眼,飞驰了两个时辰,终于累得不行,便招呼众人在路边停了,休息一会,喝一点水。
薛楚玉见他满脸的疲惫,忙道,“圣上,保重龙体要紧啊!请圣上返回长安城,追击之事交给臣一人前去就行了。”
杨耀既疲惫、又饥饿,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想亲自去追击啊!但妹妹太平公主乃是太后唯一的女儿,也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公主,长安、洛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薛楚玉想从她手里抢人,那和虎口夺食没什么两样,必须他亲自出马哇!
杨耀狂饮了一大口水,大吃了几口烤肉,这才缓缓的道,“楚玉,太平公主,朕再熟悉不过。平日里,当着太后和朕的面,也敢顶撞一二。若朕不亲自前去,你带不回昭仪和团儿。”
经过一夜的飞驰,杨耀一行终于在次日的午后时分,追到了太平公主的马车。薛楚玉当先而上,在官道上拦下了公主的马车。
太平公主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薛楚玉,花容间掠过了一丝惊愕,显然对追击而至的薛楚玉甚是意外。但,她在洛阳见的十六卫大将军多了,薛楚玉也没看在她眼里,不屑的道,“薛将军,你胆敢拦本宫的马车!”
薛楚玉还未答话,杨耀已纵马上前,望了望马车的帘子之内,一抹熟悉的花容一闪而过,果然是上官婉儿。
杨耀松了口气,冷峻的目光落在妹妹,太平公主的身上,呵斥道,“妹妹,朕也不能拦你的马车你简直荒唐至极,竟敢拐走昭仪!”
若单单的是薛楚玉追击而来,太平公主还可以强行顶撞,遮掩一二。但皇兄亲自追击来了,太平公主也无法再阻拦,只能揭开帘子,下了马车。
反正瞒是瞒不过了,太平公主只能冲他伸了伸舌头,撒娇道,“皇兄,既然你将婉儿打进了冷宫,婉儿又想回洛阳去见母亲。妹妹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带她回洛阳看管在公主府上,和看押在冷宫里不是一样嘛!”
切!这算个毛的一回事
杨耀见她还在口齿伶俐的狡辩,没好气的道,“太平,朕从未说过将昭仪打入冷宫。你拐带昭仪逃亡,论宫规,至少也该罚你的封地五千顷,食邑一千户。”
太平公主捉着他的手儿不断的摇着,继续撒娇道,“皇兄,就三千户食邑还不够花销呢!再减,再减我就全府上下搬来皇宫吃穿。”
杨耀对这个妹妹也很是疼爱,这一次追击总归是找到了上官婉儿,杨耀是心情正好,也就不和她计较了,佯作冷然道,“太平,你呢!老老实实的回洛阳去,不许再来参合朕的家事,朕就免了惩戒。”
太平公主撅了撅嘴,无奈的冲马车内的上官婉儿道,“婉儿,皇兄亲自追来了,我也护不了你了!皇兄承诺过我,绝不将你打进冷宫,天子一诺,驷马难追,你放心啦!”
太平公主这话明着是冲马车内的上官婉儿说的,其实还是在挤兑杨耀,既然应承了不再看押上官婉儿,回皇宫后就不能反悔。
才说了不许她干涉家事,她又来插嘴!
杨耀也不去理她,径直走到马车前,面不动容的道,“昭仪,随朕回宫!”
上官婉儿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