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练三生如此震撼地喊出“血月”二字,仇若狂赫然脸色剧变,抬头望向天际。
在场其他人都是一脸迷茫,毕竟他们没有经历过血月,只有仇若狂是跟练三生一起,亲身在盐丘盆地经历过血月的。
应无惜将眸光从棺木上移开,也望着那皎洁的月,问道:“什么血月难道是你之前所说的,盐丘盆地十年一次的血月你的血脉会因此而出现异变”
练三生点了点头,肃然道:“我刚才算了算,上次血月是大夏国麒麟弘元历1245年,我方才已经算过,现在已经是麒麟弘元历1255年了,刚好十年。”
“不,你算错了。”应无惜摇头,“现在是麒麟弘元历1254年,年底。”
“啊”练三生眨眼。
仇若狂也点了点头:“是你记错了。”
“……”练三生一阵无言后,干咳了一声道,“在山海大陆呆了那么久,也没有春夏秋冬,我以为时间很快。那就是明年,明年了。”
仇若狂笑道:“我方才想到,血月也只是在盐丘盆地才有罢了,跟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想着回盐丘盆地一趟,然后再被大王娶亲一次那我是不是还要抢亲一次”
练三生噘了噘嘴,点头:“说得也是。我现在人在山海大陆,盐丘盆地的血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现在盐丘盆地在经历了一次屠杀后,应该已经没有活人了,也不会再有“大王娶亲”那样荒唐的事出现了,她还心心念念着十年一次的血月干什么
这么一想,常人都应该释然了,可练三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一样,但实在又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她将眸光从血月挪走,尴尬道:“我刚才好像看到那月上有一抹血痕,以为是血月,可现在一看,白月还是那白月,应该是我看错了。没事了,没事了。”
仇若狂再三看了那月之后,才低头笑眯眯道:“没想到我小娘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老眼昏花了。”
“你胡扯!”练三生瞪了一眼仇若狂。
仇若狂兀自在那笑。
应无惜干咳了两声,揶揄道:“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俩还是老样子啊。不过,现在还是说说这棺是怎么回事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交给我”
应无惜问的是“东西”,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棺木里会是一具尸体,毕竟没有谁会把尸体放在棺木里带着。死者,都应该落土为安。
“里面是……”练三生犹豫了一下,方才深吸一口气,严肃道,“里面是你爹,应为我。”
“你说什么!”应无惜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惶恐的震惊,“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
“你冷静一点,我为什么要骗你不信,你可以打开棺木,或者我帮你打开看看”练三生向应无惜走进了一步,岂料应无惜却后退了几步。
应无惜又看了看练三生,眼中依旧是带有着怀疑,但她还是选择手一挥,一股脉力冲出,伴随着“轰隆”一声,棺盖便被冲开来。
应无惜的眼眸落在棺中那张惨白而苍老的脸上,刹那失色。
虽然死后的应为我完全就是一个老人,可改变不了他的气息,也改变不了大体的模样。身为应为我的女儿,应无惜一眼就能认出,躺在棺中那毫无声息的老人,是她的父亲——应为我。
应无惜整个人突然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她将剑举起,指着练三生,怒道:“我父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会死!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