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安排好,沈武寰并没有因为安下心来在异国潇洒,她还需要赶紧把《忐忑》的伴奏整理出来,等那几个小辈从国内赶过来,便可以正式开工了。
这次还多亏沈武寰把向音仪带到了德国来,连小提琴伴奏也省下了。
提琴伴奏在《忐忑》中的地位并不算多重要,民族乐器之中有不少可以代替小提琴这段音域的乐器。
既然如此她还要加入提琴伴奏呢
当然是因为在这样的世界级大赛上无端拿出一些许多人没见过或者甚少了解的乐器是一种非常冒险的行为。
这完全是一种山顶洞人突然跳到了大都市的感觉,就算人们觉得新鲜,却也难以在人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加上提琴伴奏却会少掉这方面的苦恼。
从侧面证明了这些乐器和西方乐器的排斥性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高,也会很容易被人们记住。
当然,要想让人们真正记住,还是需要国内音乐自己打开国门,在原来的世界中,已经证明了国内音乐在国际上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虽然火光尚且微弱,但也无疑是一种突破,我们的国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处在飞速成长阶段,总有一天我们将真正的以自己国家的文化为傲。
向音仪这个孩子的天赋也在这一刻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挥,她对于音乐的理解和沈武寰又不同。
如果说沈武寰是包罗万象,怀揣亿万宝藏,对每一种都有自己独到的理解。
那么向音仪就是真正的独守幻想乡,沉寂在音乐之中时,她就是世界的主人。
两者很难区分高下,毕竟音乐这个东西在一定高度上都是不分先后的。
旋律在向音仪脑海中是会自然而然的浮现的,这种得天独厚的本事,用在伴奏上着实有些屈才,而这次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她表现的舞台,沈武寰按住了她想要发挥的冲动,准备让她回国内再沉淀沉淀。
第二天,三个小辈就坐飞机赶到了。
沈父租了一辆代步车跑了一趟,但沈武寰也没心思心疼自己父亲,她们等在租好的练习室里商议着曲目演绎的事情。
待三人怀揣着“忐忑”走了进来时,沈武寰笑道:“你们放松点,不用这么紧张。”
三个小辈,两女一男,两个女孩一个笛子、一个扬琴,剩下的男孩则是吹笙的,先不说三人的技术如何,从模样来说,却都是俊男美女,显然廖老将老一辈的面子装点的相当不错。
三人齐点头,对于面前这位跟他们年龄不相上下却辈分高到没边的前辈,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遇到家族同龄人,却要在长辈面前叫他“爷爷”一样的感觉...
很别扭。
“沈前辈,廖师让我们过来,却没说我们要做什么,还请您吩咐。”其中一个女孩定了定神说道。
“你们刚下飞机就马上开工,我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迫于时间问题,我们还是先动起来,等这次比赛结束了以后,不论得不得奖,我带你们三个在德国好好逛逛,就当出来旅游了。”
沈武寰的一席话让三人惊喜起来。
对于学传统技艺的小辈来说,怕苦怕累是学不出来的,传统技艺的传承将“吃苦耐劳”发挥到极致的,所以除非是家学,要不然大富大贵的家庭断然不会让孩子学习传统技艺的。
因为太苦了!
有了沈武寰的承诺,这些小辈们自然是牟足了劲,沈武寰将谱子递给他们,顺手指点了几句,便算是上手了。
毕竟伴奏整体难度并不算高,难点全在和声和节拍的稳定上面,这种只能靠时间来磨。
时间一晃而过,临近审核的前一天,沈武寰终于带着几个人一同前往办事处把曲子给确定了下来。
之前说过,这次比赛的曲目报备和寻常比赛都不同,实验音乐的特殊性就决定了很多曲子难以单从曲名就了解其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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