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前行,目的地可以说是相当的远,已经偏到首都的外围去了。
入眼便能看到还不算发达的城镇,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缓慢行走的行人,给人一种非常复古的感觉。
脱离了首都快节奏的生活,转瞬间就像进入了一个异世界。
一路行来,路面状况相当不错,但架不住时间太过漫长,等她们到了目的地,眼瞅着已经快要晚上了。
想来,这个时间也是对方计算好的,兴许还能赶上一顿饭呢。
不过很快,沈武寰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落空了。
目的地的建筑是一座看起来有相当年代的老宅,大型的院落,全木质的结构让人惊异,仿佛一走进这座宅院就穿越回了古代,可以预料到的便是,民乐生存在这样的状态之下确实保留下来不少优良的传统,但也可以预料到的便是从始至终的排外。
站在房子厅堂内,一股大户人家的气魄迎面而来。
所谓的厅堂,也叫会客堂,整体的布局讲究严格有序,中规中矩,以正厅中轴线为基准,采用成组成套的对称方式摆放,家具、楹联、匾额、挂屏、书画屏条都以中轴线形成两边对称布置,庄重、高贵,非常有气派。
如果不是坐在厅堂里的人不是那么虎视眈眈就好了。
此时三十来平米的大厅内,有坐有站大约三四十号人,可以说放眼望去便是乌泱泱的一片,他们有老有少,其中几位最德高望重的便坐在了乌木制成的椅子上,而按照辈分往外排,年龄层次也逐渐降低,同样也意味着地位的下降。
正中堂匾额下方两个主坐上坐着的一位是方大师,而另外一位显然就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了,那是一位年龄相较方大师更为年迈的老者,一头银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神色肃穆。
这里有意思的事情便是,越是年龄大的人便越富有敌意,相反那些看起来半大的小子姑娘们投过来的目光反而有一丝好奇在其中。
“来人可是首都音乐学院教授沈武寰沈小姐”
坐在主座上的老者开声问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且暗含韵律,显然也是一位了不起的音乐家。
沈武寰虽不懂这些繁文缛节,但此时也不敢怠慢,“晚辈正是沈武寰。”
见沈武寰倒还算识大体,老者点点头,抬了抬手张,他下手座上的老者便道:“今日便是沈小姐入行仪式,按照规矩本该拜祖师爷、拜恩师、拜父母,但沈小姐既然是带艺之身又颇具盛名,今日便一探究竟,待诸位师傅审查过后,排资论辈,再做仪式。”
规矩就是规矩,我国自古以来各行各业都讲究个辈分,特别是一些传统民间艺人最是看中这些。
沈武寰早就做好功课,点头称是。
可就在此时,主家的老者却补充道:“待审查过后,沈小姐要拜我们在坐其中一人为师。”
言语之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而这话显然也是计划外的。
坐在大厅内算上方大师共计8位老者,其他几人纷纷向主家投去质疑声
“钱老,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
“我绝不会收一个学西洋乐器的徒弟!”
“直接拜我文字辈的为师不合规矩啊。”
......
这些老者说什么的都有,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想让我们收她为徒,想都别想!”
而同样群情激奋的还有那些看起来三十四十岁的中年人,沈武寰拜在座的老者为师,便意味着这个外来人口一入行就和他们的辈分相同,甚至更高。
这是他们不能忍的。
“你们能别自说自话好吗我有说过要拜你们谁为师了吗”
在嘈杂的大厅之中,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