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和马三行走在回营房的路上,走了不长时间他们进入小县城,稀稀拉拉的各色人等来来往往,走进一条小胡同,张一真实在走不动了,他面色腊黄大口喘着粗气,蹲在了地上。
马三看到张一真可怕的样子,心里不免紧张,他和张一真呆过不止一天了,张一真身体强壮,马三万没有想到打倒四个人的一真哥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他看一眼三三两两的行人,知道这里不是久呆的地方,虽然这是中国人的地盘,但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各色人等汇聚在这里,看一眼行色匆匆的人,马三觉得没有一个好人,他的眼前浮动汉奸,流氓,无赖,失意者招摇在街上,越看越觉得没有几个好人,好象行走的人都在盯着他们俩人,心里很是紧张,他觉得危险正一步步靠近,土匪流氓总归是中国人,心里不觉得可怕,马三就怕日本鬼子的势力渗透到了这个小地方,落在鬼子手里他觉得丢人啊!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也许输掉比赛的日本鬼子在查找打败小鸟游一的那个蒙面人,想到这里马三更增加一份紧张。
枪声过后街上少了行人,人们东奔西窜,好象很远地方的枪子会打到自己身上,一个妇女从街上跑进胡同,来到马三身边,拉住马三的衣角问马三看没看到自己的女儿,她的眼里冒了火,红红的眼睛象烧着了一样,马三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想:这年月一定被人贩子偷走换钱了。
望着女人那可怜的样子,马三摇着头,女人眼里满是失望,她站起身大声招呼女儿的名字,一声急过一声,那声音里带着哭泣,让人听来特别地揪心难过,马三心里发酸,眼看着那个女人奔跑又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马三轻叹:唉!这世道谁又顾得谁啊!
不行,得赶快离开这鬼地方。马三想:只有部队的营房才是最安稳的,那里有枪。
张一真微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的样子,马三推着张一真的肩膀,小声急切地说:“一真哥,这可不是睡觉的地方,咱得赶紧离开,说不定日本鬼子的便衣在抓你。”
见张一真无动于衷,马三使劲拉他起来,搀扶着张一真俩人一摇一晃地往前走。迎面来了两位警察模样的家伙,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高个警察问:“站住!干嘛的”马三见到穿制服的人心里安稳了许多,虽然现在他没有穿着军装,但马三很是理直气壮。
“我俩是当兵的,不是星期嘛,出来玩玩。”
“当兵的,出来玩玩,看你们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摇摇晃晃走不好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我们到警局去一趟。”
张一真慢慢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如果胆敢把我们带到警局,小心日后打破你们的脑袋,我们是守卫国土的军人。”
小个警察举起了警棍就要朝张一真的头上打去,张一真等着那警棍落下来,折断他的手臂,还好,高个警察抓住了警棍,转脸对马三使着眼色,马三懂,他在江湖混了几年,知道那眼神和那手滑动的手指。
马三看一眼张一真,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悄悄放到大个警察手里。
“就一块看你们落魄的熊样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走吧!”大个警察说。
小个警察没有捞到钱,大吼一声:“走,没门!”
张一真被这声吼惊醒了,他刚才如同做梦一样,现在他的梦醒了,面对梦一样的两个警察,他推开了马三,眼睛直直地看着俩小子。
“把钱还给他。”张一真指了指大个警察又指了指马三,“我模糊听到了,你们拿着国家的俸禄还胆敢敲诈老百姓的钱财,真是吃了豹子胆。”
俩警察哈哈哈地笑起来,边笑边说:“真是年轻人啊,不懂规矩,看来非得把你们送到局子里上上课,你们就会明白我们是可怜了你们,就一块大洋,你们不懂这是怎样的社会……”
没等俩警察说完,张一真眨眼间两拳就打了出去,俩小来不及后退直接撞在了墙上,这胡同太窄,两个小子这下可撞得不轻,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小声地呻吟,他们不敢大声喊叫,生怕再叫出张一真的两拳来。
马三趁机三步两步来到大个子警察身边,弯腰从这小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大洋,他既兴奋又紧张,有钱马三就有了无穷的力量,也不管张一真说些什么,背起他,张一真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