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鬼容易,送鬼难。
更何况是像这具女尸一样的厉鬼,死无全尸,死状不可谓不凄惨,死后定然容易兴风作浪。
京墨纵然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清楚,但是也不能不顾及良炮的死活。咬着牙,他还是生生把这场招魂给终止了。
吐出最后一句咒语,像是有什么约定一样,京墨和对面的良炮如同断线木偶一般,同时瘫软倒地。
周公瑾被吓得眉头一跳,听到两声坠地的骨碌声,差点也跟着倒下了。
京墨艰难的撑着解剖台起身,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他脸色苍白,满头是汗,饶是在停尸房这样冰冷的地方,他身上白色的衬衫也被汗浸湿的透透的,看样子是累的!还累得不轻!
京墨匀了匀气,抹了抹自己的脑袋,眼神示意周公瑾去查看良炮的情况,自己也连忙拿出一个烧杯,颤抖着双手,勾兑着那些旁人看不明白的瓶瓶罐罐。
周公瑾看到良炮的模样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良炮眉头紧皱,脸色惨白,嘴巴颤抖着,仔细点还能听到里面牙齿打颤的声音。他那双手臂绵软无力的耷拉在两侧,里头指不定断成几截儿了,看的人头皮发麻。
京墨神情有些严肃,先是半跪着掰开良炮的眼睑,看见瞳孔下翻,略觉严重。紧接着捏着良炮有些发黑的嘴巴,把那一烧杯颜色诡异的液体灌了进去,良炮的脸色才开始慢慢恢复,瞳孔开始慢慢归位。
“没想到……这只鬼戾气这么重!”京墨叹了口气,戳了戳良炮的两只胳膊,无奈的说道:“这些外伤的话,赶紧送医院吧,希望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周公瑾沉默着点了点头,有些庆幸良炮这个小子现在不省人事,要是现在是清醒的,就他那怂包样,绝对又是一阵嚎天抢地,事情指不定更麻烦。
“你说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周公瑾脸色也有些凝重,心道这个案子不好办,只是也舍不得交出去:“‘她’说的,城东那个什么……红色的……房子城东红色房子多了去了,难道我们现在要一个一个的去查!而且她的话可信嘛……怎么看样子……”
周公瑾后面“不太靠谱”不敢说出口,怕触了神棍的霉头。
京墨砸吧砸吧嘴,桃花眼柔和的弯着,嘴角缀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眉角轻挑,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周公瑾被看的有些发怵,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现在是下午四点三十分……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京墨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不怀好意的说道:“你没忘了我说的,今天晚上……阿姨的那个晚宴吧!”
“是鸿门宴!!相亲宴!!罪大恶极的血腥配种讨论大会!”周公瑾及尽恶毒的指责着自己母上大人的剥削统治,他有些气结,更有些泄气……
他就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大型犬类,耷拉着肩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都二十七了!”京墨同情的拍了拍周公瑾的肩膀。
最终京神棍只换来了周公瑾一个幽怨的眼神,二十七怎么了二十七很大吗只比你二十四大三岁吧!周公瑾心里很不服气……
只是奈何敌方势力太强大,又有邪恶的母上大人撑腰,无数次感觉到无力的周警官只能委屈屈从,忍受着对方无情的剥削与压迫。
…………
把良炮搞定后,还剩下一个小时可以折腾。
京墨想了想周公瑾那辆甲壳虫的速度,觉得自己还可以那么造作一下。于是决定绕路,选择了一条最不经济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