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关潮当然也没有多说,只听梁非凡吩咐,“你先去公司把下午的几个会议处理了,我还有事就先不过去了,晚上我会去见buck,你处理完公事就直接下班。车子给我留下。”
关潮从不会过问老板的指示,很快就应了下来,“是,梁总。”
等到梁非凡走出医院的时候,关潮已经离开。
梁非凡上了车,又觉得心头烦躁,他伸手扯了扯领带,连带着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最后索性就将外套给脱了,直接丢在了后车座。
黑色的外套落在真皮座椅上面,几乎是无声的,梁非凡刚一转身准备发动引擎,动作却是骤然顿住。
两条剑眉倏地蹙起,他猛地转过身去,锋利的眸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那件外套,最后才微微俯身,伸手将那件外套给重新拎起——
后车座的最角落里,有一枚小巧的耳钉静静地躺在那里。
如果不是因为他此刻坐着的方向,他根本就看不到这枚耳钉。
梁非凡的胸腔在剧烈的颤动着,他将西服外套丢在了副驾驶位置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超前,很快就将那枚卡在座位细缝上的耳钉给拿了起来。
自他懂事以来,爷爷和父亲就经常教他,做人做事,就一定要沉得住气。
男人,如果要称得上从容淡定,那才能够稳得住一方霸土。
他一直都谨记着,所以这些年来,不管他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失态的时候。当你在商场上,你只有让自己高深莫测,你才能够震得住敌人。
可是现在,只是一枚小小的耳钉,他却已经被震摄住了!
不是上亿万的合约,也不是让他看得上眼的对手,只是一枚耳钉。
彩金的,形状是蝴蝶结形状……
梁非凡的呼吸,慢慢的就沉重起来——
仿佛是有什么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在她的公寓洗手间里,一看到那枚耳钉,他就觉得熟悉。一开始还真的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却原来,他真的有见过。
他想起来!
两个月之前,他因和盛元集团有一个合作,所以才有了晚上的应酬。一般情况之下,他出去应酬了,都不会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有一夜/情,可是那天晚上他的确和一个女人上了床。
当时他是被盛元那边的人下了点药,当然事后他也知道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就是以一般的应酬步骤来招呼自己而已,美其名曰也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尽兴。所以那天晚上,他不太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下的女人长得如何。
他只记得,那个女人是第一次,身体紧致,反应羞涩,却又带着几分热情。
而他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也被人下了药。
所以那一整晚,他都在她的身体里面契约。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有了困意,只是闭上眼睛不到一个小时,关潮的电hua就来。
那天是父亲从外省回来,他着急回家,临走的时候只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背对着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看上去倒是有
几分可怜。
想起前一晚,她是初次,梁非凡当时还想着给她一点钱,只是找遍全身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包,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手腕上
的那块名表,当然他没有把那块名表留下。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爷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怎么可能会送给一个出卖rou体的女人
第一次又如何只是比一般的妓.女干净了一些,既然没有带钱,那么就算了,相信李总那边肯定是安排了一个不菲的价格,否则一个处/女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送上床来。
……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那天晚上那个女人……竟然会是白璐……
白璐,怎么可能会是她
眯着锐利的黑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枚耳钉,梁非凡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不敢置信……
白璐……白璐……
她为什么会被人送上自己的床她很缺钱么她是不是和李总那边的人谈好了价格才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