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司机班班长色迷迷地对我说,狄姐,你的香水很特别,是能够唤起痴心妄想的那种。
我说,去你妈的,老娘都什么年纪了,岁数比你妈都大。
我嘴里是这样说,但心里美滋滋的。我每天萌动着欲望,这既不是生理上的需求,也不是感情上的需要。我承认自己纯粹陷入了一种欲罢不能的人生,像骑着战马疯狂地向着悬崖奔跑,虽然知道很危险,但却不愿停顿。我暗暗地与自己较劲,与那奔跑的战马较劲。我要以徐娘半老挑战她人的青春美貌。
我想做一个危险的决定,我希望快乐不与别人分享。我开始着这样的计划。
我重新拾取自己的拿手好戏,天天打扮,时时保养,并开始研究衣着打扮。我认为到了自己这个年龄就要有年龄的风韵,职业装应有职业女性的风度,比如,口红是那种若隐若现的肉色,如果你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我抹了口红的,香水用国外的进口货,香不浓,但清雅。是的,到了这个年纪,不能让人指着你的脊梁,骂你老不正经。
照例,苦局长每十天半月要找我做一次爱,他说,他克制不住自己。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不是那种例行公事,也不是夫妻之间那种需求,我很高兴这就是自己的媚人之处。
我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自己终将成为被抛弃的女人,但至少不是现在。
马白丽是否在吃醋呢,我不得而知,但是我通过她那幽怨的目光,看出了愤怒和仇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在单位加班,马白丽也不约而来,她在我门口转来转去的,想进来又担心影响我的工作,或者找不到切入点。我特意留有余地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进来主动表达她的想法,除了那个转正的破事,我希望她说点别的,就象闺蜜的那种知无不言,言而无不尽,不能这样,就大吵一架,甚至打一架,她骂我婊子,不要脸,骚货,用最恶毒的词语来诅咒我,痛击我,然后哭哭啼啼,一败涂地。我想入非非,在幻觉中找到了快感。
q姐,你今天穿的真漂亮!一个甜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马白丽提着一瓶开水走进来,很大方、得体地说,q姐,你还在忙呀。
马白丽在办公室历练了这么多长时间,最大的变化就是说话比以前得体,细枝末节的话很到位,让你觉得就是那么小鸟依人或者舒筋活络。
很快,我俩找到了话聊的突破口,话匣子哗啦地打开了。
我问,苦局长最近有没有骚扰你我知道骚扰二字用的很不合适,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好在马白丽现在见多识广,一点也不计较,而且脸都不红一下,甚至还有一种幸福和兴奋感似的。
没有。马白丽用目光迎着我的笑脸,话逢一转,也不避实就虚,开门见山地说,苦局长现在是q姐的人,就是我想骚扰,借我一百个胆,我还不敢呢。
你这个小骚货。我半是生气,半是嗔怪说,你也这样认为
全局的人都这样认为嘛。
大家说什么
q姐,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呀,大家背地里对你议论着呢。有一种说法,认为你是局长的洋娃娃,局长有需要时就找你发泄,不要时------马白丽欲擒故纵地停下来望着我的反应。
天下还有男人不找女人吗你不比我更懂局长吗我故作镇定自若地样子,迎上去也不回避马白丽一脸什么都知道的目光。
我发现局长是个发情的公牛,老草嫩芽通吃。马白丽不假思索自言自语地说。
这话引得我开怀大笑,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马白丽也跟着笑起来,并且起身给我递上一杯茶水,劝我别笑坏了身子。
我说,还有笑坏身子的事
如果岔了气,不就是笑坏了身子么。
马白丽走近我,然后在我身上闻了闻,说,q姐,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啊,真的好闻,你教给我怎么样使用香水吧,我也要像你一样成为万人迷,迷倒很多男人。
我笑而不答。
狄姐,趁此机会,你帮我在局长面前再说一说我转正的事。最近听说县里面清理编制,下了文件,我从文件里发现我们单位还差三个编制,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我不知从何下手。
你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你简直要成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