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坐定后,纪高官马先蒿就对迎接我们的一行人说,你们有事到村支书家坐一坐,乡长给我们交待一点点事,其余的人说了一番客气话就走了,马先蒿就同天仙藤拉起了家常,他说,“我们是本家,是一个宗族的,要是论辈派,你该叫我叔叔,我的爹爹同你家的二叔一起当过兵的,是要好的忘年交。”
天仙藤警惕地环顾了一周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回答。
“你知道我们今天的意图,既然是本家,一笔难写两个马,我就跟你直说了,我们今天来的意思就是解决你上次请求的事,我想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你是一个明白人,这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想到此为止。”
“你说的意思我没有听懂。”天仙藤提着茶壶边倒茶边说。
“我的意思很明白不过的,搞了算搞了,算了。”
“说得轻而易举。”
“那你说要怎么样”副书记卢荟盯着她提高了嗓门说,“你想过没有,这样没完没了的闹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你想要闹个什么要一笔赔偿金,还是要闹得书记家离婚,然后你再嫁给给他,或者说闹得将他搞臭我想不外乎这三个目的。你想想看:如果你拿到了赔偿金,就是十万八千,你以后怎么在能仁寺做人,你还有丈夫和孩子,亲朋好友又是怎么想;你想弄得他离婚再娶你,这是不可能的;至于说想弄臭他的名声,这是你做不出来的,必竟你们相好了一场。这三者都不是,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还要三天两头的东扯西拉的干什么算了,算了。再这样闹下去对双方都不好。”
“我是一个老百姓,我不怕。”天仙藤转过身脸朝着墙壁说。
“你男人呢”
“到广东打工去了。”
“他不是在家吗”
“他要同我离婚。”
“你们两个出去一下。”沉默很久的我开口了,我看见两个男人走出了铺子后,关上门,我拉起天仙藤的手说,“我问你,你觉得黄书记同你搞真的还是搞假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是!”天仙藤昂头望着天花板迟疑了很久才坚定地说。
“好!这就足够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象你这样的女人,能有他这样一个相好的,或者说是叫做情人也罢,你难道说不感到满足么要是我就很满足。”我动情地说,“人生得一知己就足矣,其它的都是次要的,不值得去为它们牵肠挂肚、牵强附会的,你说是嘛全乡几万人中,能干人多的是,漂亮的多的是,黄书记为什么唯独看中了你,你是长得漂亮,还是你有很多钱、很有气质我看都不是,关键是他喜欢你这个人。假如是我,高兴得幸福都来不及,那还有什么心思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甚至于还要置人笑话而后快,置人死地而后快,这就叫相好的这就叫情人真他妈的混蛋!”
“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是谁指使的”
“真的不是我,我——”天仙藤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一声响亮、一声哀怨,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受到的委曲全都哭出来似的。
女人永远都是受害者。我想,男人搞了就拍着屁股走人,留下后遗症就会殃及亲朋戚友、丈夫孩子,还有没完没了的社会舆论,一种物伤其类的愤怒真真切切地填满了我的胸堂。
我俩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卢副书记在窗外喊时,我再起身对天仙藤说,“这事就到此为止,今后你有什么为难的,到乡政府里来找我,我是一乡之长,在这蓣山乡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大家都靠拢过来了,又纷纷与天仙藤玩世不恭起来,有的还开起了玩笑,她擦了擦又红又肿的眼晴,终于破涕为笑了。
离开天仙藤的家、按预定的安排,卢荟和马先蒿要到能仁寺村的柿子基地去督办抗旱进展情况,这几天来有好多柿子苗都干死了,一个村接一个村的干部跑到乡里叫苦,大家心里都很着急。麦门赐和秦名羊极力挽留我们一行吃中饭,我说,“你们俩就随二位书记到基地上去,中饭就在基地上吃。”我回头对司机说,“我另外还有事,你把车开过来。”
他们一行人到基地去了,我让司机将车子开到了邻近的地榆村,我想暗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