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工作的稳定性和连续性,乡长决定让我将葛花的案子进行到底,同时继续兼任招商办主任,乡长说这是书记的指示,等到找到合适的招商办主任时,我不再兼任了。
梅花从裤兜里掏出两万元钱放在我家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元帅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目光打量了这屋子里的上上下下。然后悠闲地说,“狄乡长啊,我的妹妹,你这家档都该换了啊,都啥时代了,还有这样的元帅椅子。”边说边抚摸着油光滑亮的椅子把手,“这古董是六十年代的吧。你们举行结婚仪式的时候可能什么家俱也没有购买吧,这些破铜烂铁都扔掉吧。”
其实这元帅椅子真的年代久远,是解放初我男人他爹爹亲手打造的,就是用大别山山上的松树幼枝经过火烤后扭曲而形成的圆椅,放在大厅的上方,是来宾中年长或者辈分尊贵客人座的,故而称之为“元帅”。梅花说得没有错,我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古董值钱。
“哟,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我起身泡茶,然后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一语双关地说,“莫不是嫂子看上了这元帅椅子吧。”
“说真的,我还真的是看上了呢”
“即使看上了,也不值钱的,再多也就两百块钱。再说如今这市场上多着呢。”
“有是有,但是不是那个年代的。”
“梅花姐姐真的看上的话,你尽管拿来走,不需要钱的。”
“你能当家,你男人要怪罪下来,你可别哭鼻子啊。”
“这个你放心,在家里是我说了算数的。”
“是真的吗”
“当然!”
“那好,我真的有一件事有求于你,你可要给我当家啊。”
“没有问题。”
“我的事,你知道的。”
“啥子事我还真的没有猜出来。”
“人们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回我可是豁出去了,况且妹妹也不是外人,我就讲给你听一听,反正迟早满城风雨的。”
“说来听听。”
“我男人啊,也可能是我放纵了他,你说一个村长哪里不风光呢,我男人还是一个‘泥饭碗’,有什么奔头,可他呀,还挺热爱村级工作的,天天搞得有滋有味的,这不,又惹出大事了。”
“啥大事”
“村里的狐狸精,就是那个葛花缠上了他,冤枉我男人,一口咬定她家的大宝、二凤是我男人的孩子,你想一想,这不是血口喷人么,我男人是什么素质,她是什么素质,我男人是什么人,她是一个什么人,天狗与癞蛤蟆能比么”
“一个是一村之长,一个是过街的狐狸精,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当然的,可是,她将我男人告到县里去了,县里转到乡上,这事就归狄主任管了,狄乡长如果一定要带我男人到省城去做什么亲子鉴定。这如何是好呢妹妹啊!”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可能这几天要赴省城了。”
“千万不能啊”。梅花抹着眼泪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地说,“所以我请你不能到省城里,我们给点钱将这事摆平,葛花这个狐狸精想要的不就是钱么,她口口声声地称找不到孩子的亲爸、没有人抚养,不就是要钱么,我们给钱,她要多少,只要她开得了这个口子,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