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得。
颜含玉一向跟三叔不亲近,三叔为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
直到次日除夕,家宴过后,颜含玉陪着祖父守岁,直到很晚才回小院。
祖母今年身子不大好,受了风寒,用了膳之后就早早的回了房。
每年守岁到了最后都只剩祖父一个人独坐。
静香他们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坐在椅上没小半个时辰就会如坐针毡,来回扭动个不停。
有祖父在,他们都不得乱动,没得自在,自然不愿意久留。
每每到这种时候,祖父就会让他们先行离开。
祖母最先回房,接跟着离开的是二叔,外面有人传话请二叔出去喝酒,二叔离开没多久祖父便遣散了众人,让他们各自回小院。
颜含玉离开时但见祖父寂寥孤独的身影,想了想又回来坐着。
雪夜很静,静的只能听到炭火轻燃时发出的噼啪声。
颜含玉一直很好奇祖父的过去,祖父为人清正,进士出身,受太祖重用。
在外人眼中祖父恪守尽职,墨守陈规,颇有些迂腐。
只有颜含玉明白祖父所做的这一切是为避灾。
当今皇帝登基的当年,怕是朝堂就受过一次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