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士,大晚上的,你要冰块干啥”中年女人疑惑的看着陈梦川。
“我朋友额头撞了一下,肿起来了。”陈梦川无奈的说道,自己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中年女人露出暧昧的笑容:“什么姿势,能撞到脑袋还叫那么大声,年轻真好。”
“谢谢大姐了。”陈梦川已经连辩解的心都没了。
“哈哈,害什么臊,大姐是过来人。你跟我来,我去给你打。”中年女人笑着走到了厨房的冰箱,里头有一台制冰机,找了铁桶,打了一桶递给陈梦川。
“你们晚上还玩的话,小点声。快去吧,这么漂亮的大妹子,要是破了相就糟心了。”中年女人又找了几条干净的大毛巾。
陈梦川提着桶返回了3楼房间。
赵婉瑜晕晕乎乎的靠在床上,额头上肿了老大一包。
拿毛巾裹上冰块,感受着手中的冰冷,陈梦川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赵婉瑜软绵绵的说。
“你还是躺好吧。”陈梦川无奈的说。
赵婉瑜脸微微一红,嗯了一声。
把毛巾扎好后,陈梦川轻轻的放在了赵婉瑜肿起来的额头上。
“嘶”感受到冰块的温度,赵婉瑜倒吸了一口气。
“谢……谢谢……”
陈梦川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如果真谢我,就别跟着我了,这也是为了你好。”
“你是gay对吗”赵婉瑜开口说。
陈梦川:“”
“我知道你是gay,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受。”
“虽然你的马赛克那么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继续说道。
陈梦川的眼皮微微发颤,对自己说:“这是个智障的!这是个智障的!”心情一点点的平复……
“我们柯大里也有男生是,回上海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努力的深呼吸,陈梦川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个智障的!这是个智障的!”心情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有一个练健美的男的,1米8多,很强壮,听说他是攻。”
陈梦川平静的松开手,将冰块顺着赵婉瑜衣服的领子倒了进去……
“啊!!!!”
楼下中年女人微笑的摇摇头:“年轻真好。”
第二天,陈梦川顶着微黑的眼圈,带着额头微肿了一块起来赵婉瑜跟招待所大姐打了个招呼后,便告辞离开。
在学校里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后,陈梦川带着赵婉瑜吃了些早餐,将袋子拖到了公路上,拦下了一辆大巴车,慢慢悠悠的一路向西。
褐黄色的土地在省道的两旁蔓延,随着越往西面,黄沙成了主色调,偶尔一闪而过的碧蓝碧蓝的湖泊宛若巨大的深绿翡翠,晃动陈梦川许多本不该属于这个时间的记忆。
车子开得并不快,路面的沙子容易让轮胎打滑,车速快后,不易刹车。司机是一个西北汉子,陈梦川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嗑,时速表一直都没超过60公里。
瞅了一眼时间,9点上的车,到现在开了2个半钟,沿路停了十几回,一直都有客上下。
看了看靠在车窗边上睡得流口水的赵婉瑜,她错过了一大片苍茫壮阔的胡杨林。重新回到这里的陈梦川,感叹着这些宛若历经沧海桑田,还依然将根须锁在黄沙之中,枯干迎着风舞着沙。
手机响起,陈梦川看了一眼,接起电话。
“川哥,我在溪安市里面,你在哪儿呢你看这样,今儿我做东,川哥你赏个脸,成不我当众向川哥赔罪。”郭思明一口气说了一通。
“郭思明,我说了,你犯不着这样,这事儿我已经没往心里头去了。就这样吧。”
“别挂,别挂,川哥,你是我亲哥,你人在哪儿去开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