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有点疑惑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他隐约听到了一声“吱”之类的非常微弱的声音,像是小型啮齿类动物的叫声。
应该不是人吧
虽然他刚才原话说的就是“请吱一声”,不过任何能听懂人类联盟通用语的智慧生物,应该都能明白,这只是个开玩笑似的说法,没必要如此一板一眼的做出回答。
再加上那声“吱”真的很微弱,又只叫了一声就消失不见了,再无后续,杜泽更倾向于认为那是某种动物恰好发出来的,也许是‘肉饼’的叫声也说不定。
考虑到里面也许有个特别没有幽默感的人的可能性,他一边把金属片码好,开始调节手电筒的功率,一边又往里喊了两句。
“我要开始堵洞啦——里面有人吗——要有就说句话——”
他再次听到了阵阵回音。可能是因为声波反射的轨迹比较杂乱,它们显得难以分辨,听不清具体的语句,只能听出一个模糊的男性声线,在大喊着什么。
然后,另一个更显女性化的声音,微弱但清晰的说道:“句话——”
!
杜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居然真的有人。
而且居然真的这么没有幽默感。
厉害。
……
经过一阵异常艰难的交涉,藏在洞里的‘人’,终于答应自己出来,条件是杜泽答应不能伤害她、欺骗她、诱拐她、凌辱她、卖掉她、吃她的肉、强迫她生孩子等等一百多个条件。
与此同时,她轻而易举的就被套了话,把自己的情况泄露的干干净净。
她是所有‘肉饼’的母亲和本体,‘肉饼’介于她的孩子和她的分身之间,两者相加,似乎共同构成了一种高度依赖此地特殊环境的生命体。她没有或至少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同类,自她有意识以来,就发现自己身在这些管道网络中,孤身一人,从未想过要到别处去。她的孩子没有分泌毒素或特殊物质的能力,全靠伪装和肌肉来伏击猎物,主要致死手段是设法令对方窒息。她没有时间的概念,说不清自己今年几岁,地下世界也缺乏相关参照物。
得益于她的孩子们能从尚未死透的猎物大脑中读取信息,再用气味的方式传输过来,她多少了解一些外面的信息,大部分是关于地底人的,还有一部分是关于人类的。得益于此,她能听懂和使用地底人的语言、爪哇国的语言和人类联盟通用语,还会辨认和书写文字。
从这些知识中,她了解到,其他生物大都有个名字,于是她也给自己起了一个。
怒涛。
据她自己说,这是某个厉害的地底人的名字,而且听起来很亲切,所以她就直接拿过来用了。不过,因为在这里没有需要用上名字的场合,她还从未真正的用上过名字。
最早,懵懂的她,是以不断投入这里的垃圾为食的。
在一次非常偶然的遭遇中,她的本体遇到了一个地底人,后者似乎对她产生了某种邪念,想要对她做不好的事情。她那时还不太确定那个地底人到底想干嘛,不过感觉上就不太对,因此在对方得手之前,就派遣一个孩子跳到了地底人的脸上,将其闷死。
随后,通过读取记忆,她发现那个地底人临死前的想法,大概是什么“反正出不去了,不如临死前干一炮”……经过后来几次类似的遭遇,她开始对所有进入管道的入侵者抱有敌意,于是选择了主动进攻,让孩子们分布到各个地方,伺机而动,也因此有了更好的食物来源,还获得了更多的知识,甚至还知道“宇宙蝗虫”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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