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墨骁顿了两秒,还是让开了空间,让欧成海上车了。
然后,卡车门关闭,他再看不见女孩的样子。
最后,卡车启动,载着他的女孩越走越远了,他站在原地,突然就觉得心被抽空了,整个世界都空茫得厉害。
前一刻在女孩面前装出来的大度和绅士,这一刻全部卸下了伪装。
他又落泪了。
这个钢铁硬汉再次为同一个女孩落泪了。
像个刚刚失恋的毛头小子。
他把自己的女孩弄丢了。
卡车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他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
坐在颠簸摇晃的卡车箱里,欧澜也落泪了。
哪怕再不愿意在老爸面前表现出脆弱悲伤,她还是抑制不住落泪了。
正如战墨骁所说,这段婚姻虽然短暂,但哪有那么容易割舍忘记,因为真的爱上了。
爱情真的让人痛。
欧成海心疼地看着女儿,“澜澜,既然不舍,骁女婿又不想离婚,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好好回去过日子不好吗”
欧澜哭着摇头,“爸,回不去了,正因为不舍,才更要离开,如果不离开,将来会更不舍。”
是的,倘若待到那时再离开,会比现在痛一万倍。
她不能再继续爱他。
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她这辈子都跨越不了的,所以命中注定他们要分开,早分比晚分要好,因为长痛不如短痛。
……
再回到南城贫民区的家里,欧澜的心情复杂极了。
那一天,她坐着战墨骁的世界顶级豪车,从京都市最贫穷的地方,被他带到了象征着最高财富的艾澜城堡。
这一天,她坐着最普通的搬家公司的卡车,从京都最富丽的豪宅,又回到了京都最寒酸的贫家小屋。
那么短的一段岁月,她从地面一下子钻入云端,经历一番繁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解去一身铅华。
她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归回原位,然后躺在自己那张小小的粉色系单人床上。
她以为回到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