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恩万谢,主的保佑,先生您终于回来了。”索菲亚给胥安打开院门,然后双手合十。
“嗯,人呢”
“他就在屋里面,我把他绑的很结实。”
胥安走进屋内,格尔在椅子上垂着头,皮肤被绳子勒的红肿。
在经过一整晚的折磨之后,他似乎奄奄一息,身上的伤口发炎严重,胥安只要这么绑上几天,他就会自己死掉。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着胥安走进屋,要不是那双眼睛太过空白,胥安会以为他能看见。
“嗨朋友,我回来了。”胥安脱下黑袍,将短刀放在桌子上,只拿了一把左轮走过去。
两人依旧是对面而坐,格尔昂起自己的脑袋,这似乎已经用尽他全部的力气,他气喘吁吁。
“朋友,得先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
胥安吃着索菲亚切好的水果,嘴里含混不清,“你的同伴并没有撤走,他们还在那栋小楼里。”
格尔嗤的冷笑,他压根不信,队长是个很谨慎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放弃撤离。对方只是想从他这挖出而更多的消息。
“你不信”胥安吐出果核,将左轮放在他手边的桌子上。
“你从我这问不出什么了,我就知道这个地点,他们撤离到哪我也不会知道。”格尔答非所问,“而且我要死了。”
胥安耸耸肩,大声叫着索菲亚,让他拿点面包过来,他今天可没好好吃饭。
“我猜你一定跟你们的领导者很像,就是那个中年男人,他拿枪自杀了,死在二楼的书房。”
胥安端过装面包的盘子,“你们都是一样的硬骨头,还不怕死。”
格尔依旧冷笑,二楼的确有书房,那是队长平时待的地方,但这并不是什么依据,只要进过那栋小楼,任何人都能联想到书房是领导者办公的地方,而领导者一般都不是年轻人,他们会是稳重的中年人。
“你说的对。是不是热门还特意留了一封书信,告诉了你们撤离的方向”格尔讽刺道。
胥安看着托盘里的食物,向索菲亚抱怨道:“只有黑面包么,我可不想拿它来填饱肚子。”
“对不起,先生。”索菲亚尴尬的笑道,“家里只有这个,今天的小羊肉还是我特意去买的,要不我再去买点。”
胥安听了倒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人饿了吃什么都香。”他拿手比划着,“有那个什么了……呃……就是……”
其实他想说咸菜疙瘩,但想了想这东西肯定没有,但又不知道有什么调味的东西。
索菲亚倒是很快的理解了,她端来一小盘咸豌豆。
“多谢。”胥安就着豌豆狼吞虎咽,对面的格尔喉间也咽了口唾沫,黑面包的香气传到鼻尖,他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昨晚喝的酒早就变成血流出来了。
“要来点么”胥安拿起一个黑面包,“豌豆不能给你,它太少了。”
或许在死前来顿黑面包也不错,小时候家里的食物只有这个,很多年没有再尝过了。这个念头在格尔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他冷漠的表示了拒绝。
“那就算了。”胥安把面包塞进自己嘴里,他已经不顾餐桌礼仪了,吃的吧唧有声,格尔虽然看不到,但能想象这幅场景。
“对了。”大吃中的胥安抬头。
“那个中年男人自杀用的是一把短管猎枪。”
说起起这个胥安就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不把那杆枪拿走,那把枪的威力可比左轮强多了,但那可恶的洁癖让自己连碰都不愿意碰。
胥安说完低下头继续吃,格尔听着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队长有一把短管魔动猎枪
“加上你,你们一共有七个人。”胥安头都没抬,陈述着一个事实。
格尔瞪大了眼睛,一个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心里,胥安则咀嚼着食物继续说道。
“其中一个最高的,出奇的魁梧,力气大的吓人,他是活到最后的人。”
“也有一个最矮的,酒红色的胡子,在黑暗里跟血的颜色很像。”
“还有三个中等身高。”
“一个断了手指。”
“一个爆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