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开车,雾淼淼却拦住了我。
她说道:“亲爱的,你休息,我来开车,好吗”
我说道:“没事儿的!我不累!”
“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你必须休息一下!”雾淼淼说道。
“什么我昨晚才睡过!”我诧异地说道。
雾淼淼在我满是胡子茬儿的脸上摸了一把,说道:“不!你没睡,你一直盯着车玻璃在看,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惊了,我说道:“我怎么会!我昨晚睡了的!”
我脑子混乱了,那昨晚我在干嘛!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却没有半点睡前或者醒来的记忆,我只记得我看到窗外的雾气将车玻璃一点点地迷蒙。
我疯了吗对才发生的事儿不记得了吗产生错觉了吗
我颤抖着手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我的背包,我有些失神地坐在了副驾驶位,我的手在背包的最下面摸索着,刚接触到那冰冷的铁盒子,手仿佛触电一般地缩了回来。
那铁盒子里是三天的抑制精神类的药物,那段时间,我重度抑郁症,就是靠着这些红色的小药片度过了那段日子。但这药物有强烈的副作用,吃下后,我能睡着,我什么都不会想,也对任何事儿没有欲望。
金钱、女人、豪车、别墅.......甚至活着都没有欲望,我仿佛只剩下了一副会喘气的躯壳儿,一直到我出院,我都不会想再去碰一下那药片。
我的脑子里永远忘不了第二次吃那药片的样子,我在拒绝,我在咆哮,可是没有人听我说一句话。我被束缚衣捆得紧紧地,我越挣扎越是将自己拖向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和深渊。
于是,我累了,我任由他们像屠宰一只牲口前那样折腾,而我不过是被捆着的等待死亡的牲口。
我出院前,大夫问我:“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尤其是你最不开心的事儿”
我笑了,说道:“大夫,我没学过神经学,但我学过心理学,我将那段记忆封闭了,要打开,需要诱因,而这个诱因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大夫笑了笑,说道:“你是医学上的奇迹,这么短时间,靠着自己的毅力走出来的人,很少!你很了不起!”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职业性的说辞,但我出院了,这就足够了。
如今,我不知道是谁又在触碰我的记忆,让我将那段不堪的记忆又重新打开,而且是那么地小心翼翼,甚至打开后,我却毫无洞察。
最终,我合上了背包,我深吸一口气,我将眼罩带在了眼睛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让自己静静地躺着,我关闭了我的听觉,我让自己安静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具有了这样的能力,我只想让自己快些睡去。或许,在我看来,只要养好了精神,我便没问题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真的睡着了。
恍惚间,我梦到了我的布偶猫,它正可怜巴巴地喵喵叫着,我靠上去,想抱住它,它却哧溜一下朝前跑去,我几步跑了上去。
我的四周很黑,我急了,呼唤着它的名字,可前方突然传来了笑声,那人居然是吉田克,它正抱着我的布偶猫。
我吼道:“放了我的猫!否则,我要你死!”
“你早该死了,当你找不到自我的时候,我不杀你,还会有其他的东西杀你!”吉田克一边摸着我的猫
,一边说道。
这话很耳熟,是我问他为什么杀牧阳的时候,他说的话。
我吼道:“你给我死!”
我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我低头一看,是一把枪,我端起来,朝着吉田克扣下了扳机。吉田克却如同在镜子里一般,一片片地碎裂,碎裂的镜片中全是他的身影。
我用力地踩着,却越踩越多,他的笑声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我看见前方有路,我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又出现了那只黑猫。
这一次,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