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看来,东南一隅的倭寇和红夷就是强盗,因此俞咨皋、毕春为首的福建武官,毫不犹豫地贯彻朝廷对待倭寇和红夷的强盗思维,正所谓“寇者”,乌合之众是也。因此,乌合之众又怎能敌过装备齐整的正规军
接到澎湖前线传回的战报,官海沉浮多年的南居益知道俞咨皋和毕春恐怕只能用惨败来形容,损失两千人,还有七千可战之兵恐怕有五千就算是幸运了。
因此,南居益根本不会相信俞咨皋和毕春联名上报的前线战报。
正如虎牙收集到澎湖前线完整的战报情况一样,真实的战损情况为:荷夷折战船一艘,伤亡不到一百人(其中五十多人是被砍去脑袋的海浪号船员);倭寇折舢板船十艘,伤亡一百余。而毕春在登陆当日四千人就折损近三千人,加上十七日攻城折损的两千人,明军一万战兵总共伤亡将近一半,两百艘各类战船折损六十艘!
而最让牧凌风惊讶的是,指挥荷兰舰队作战的却是里曼!指挥防御作战的竟然是日本松岛藩的家老武田信!
区区东瀛小藩竟敢染指我大明疆土,谦逊有礼的荷兰使者竟然是荷兰舰队指挥官!好吧,既然历史让我们相遇,那就狭路相逢勇者胜!
为了打赢这次澎湖战役,牧凌风还动用了福州商会运送武器辎重,因此,牧凌风的虎贲军在三月二十六日便到达了金门。
“大人,福建水营游击罗大成麾下守御千户郑一官求见!”杨峰禀报道。
牧凌风:“郑一官”
好,太好了!
身为牧凌风亲兵队官的杨峰不会明白牧凌风脸上露出的狂喜。
“快让他进来!”牧凌风放下虎牙记录俞咨皋、毕春同红夷倭寇作战经过的密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郑一官进行拉拢,至少也要在郑一官心理种下对自己崇拜的种子。等到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的时候,郑一官就会牢牢地成为自己的力量。
郑一官:“福建水营游击罗大成麾下守御千户郑一官,拜见大人!”
牧凌风,虎贲营参将官,正三品。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让郑一官走完这套礼数。
“飞龙请起!”这句话牧凌风已经堵在嗓子眼儿很久了,如释重负的牧凌风将郑一官扶起,双手握着郑一官的手,将其引到座位上。
眼前的郑一官,虽然还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但是常年出船在外,在福建、琉球以及日本随船经商,不时对往来日本和大明、南洋的商船进行劫掠,已经是练出了一副黝黑健硕的躯体。
“谢大人!”听到牧凌风叫出了自己的表字,也是心头一暖,尤其是牧凌风如若挚友般礼待于己。要知道郑一官虽然受朝廷招安,但是福建文武官员打心底里还是瞧不起自己这个小小的海盗头子。
牧凌风打量着眼前的郑一官,郑一官也同样打量着与自己平座的牧凌风。
牧凌风知道,自己得拿出点儿东西镇住眼前这个年轻人,于是谦虚地向着郑一官讨教着关于船舶航海,以及海上船舶交战的事情来,同时对提出的这些问题也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郑一官:“大人学识渊博,没想到对于航海贸易也有着这么深刻独到的见解!”
见自己的问题算是挠到了郑一官的痒处,很是和郑一官的胃口,牧凌风顺势又加把火。
“我大明远洋之贸易,本可获利千万不止。奈何有红夷私掠,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