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澎湖的红夷,火器犀利,上次要不是被亲兵护着,老子差点儿就被红夷的火器给打成窟窿了。”,包厢内,福建都指挥使毕春回忆着上个月围攻澎湖的情形,“要不是俞总兵接应,老子的一条命就搁在澎湖了。”毕春坐在椅子上,摊开了双腿,右手不停地在双腿的膝盖上交替揉捏着。
“我大明军队也有火器,拿大炮、火锍轰他狗日的!”福州守备罗大成听说红夷火器厉害,并不相信,“咱自己也有大炮火锍,怕他个鸟啊。”
“罗守备,你是没有亲眼看见红夷火器的厉害!毕都司接着罗守备的话,”我们的火炮还没有架好,人家一发炮弹过来,咱们阵地的火炮就成了堆废铜烂铁,留下一地缺胳膊少腿将士一片哀嚎。”
“不是还有火锍吗”罗守备对毕都司的抱怨有些不屑。
“火锍哼……”毕都司盯着罗守备,眼珠子鼓得都快要掉下来了:“咱们的火锍,根本够不着人家!开不了几枪就炸膛,烫的厉害!还不如大刀片子好使!”对于从卫所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毕春来说,大明军队的火锍和火炮是什么货色,恐怕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事实也证明:大刀片子真的比火锍好使!火锍只能当棒子使!接着,毕春回忆起了当年自己还是千户的时候,带着军户到大同协防鞑靼的事情来。
“当年,老子到大同,和边军打鞑靼。”毕都司来了兴致,揉着膝盖的用手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道:“老子当时就拿了一杆火锍,老子还没来得及开火,该死的鞑靼就挥舞着马刀“嚯嚯”乱叫骑着快马向老子冲了过来。要不是老子机灵,扔了手上的烧火棍,抽出大刀片子和鞑靼干上去,拼死才保住了性命!”
罗守备望着毕都司,目瞪口呆,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想不到毕都司还有如此辉煌灿烂的光辉事迹!
“有机会弄两杆红夷的火器,老子也试试!”罗守备对毕都司口中所说的红夷火器,来了兴致。
“巡抚大人上书朝廷编练新军的事,两位可知道”一直看着毕都司和罗守备说话的俞咨皋开口问道。
“听说了,好像虎贲营参将还是今年的新科解元,叫牧……牧什么来着……”罗守备忘了今年的新科解元是谁,只知道姓牧。
“牧凌风!”毕都司补充道。
“对,就是牧凌风!”罗守备接着说道:“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考中了解元,还成了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王靖王大人的学生!被委任虎贲营参将之职,肯定少不了朝中王大人的照拂。”罗守备对于牧凌风这样的关系户,有些嗤之以鼻,自己取得守备的官职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凭的真本事!
“朝中有人好做官,罗守备这你应该懂得的。”毕都司对牧凌风这样的关系户也是不屑,自己从一个小小的百户官出身,当上三品都司用了二十三年,牧凌风这个二是四岁不到的书生,一来就当三品参将官,既无军功,又无资历,凭什么和自己平起平坐。
“好了好了。”坐在一旁的俞咨皋打着圆场,“待会儿,牧参将就来了,是不是完全靠着座师门生关系坐上了虎贲营参将的位置,大家一会儿便知。”
牧凌风在醉仙楼东家的引领下,上了二楼,被带到了甲字号包厢的门口,“总兵大人,您的客人到了。”
都指挥使毕春,福州守备罗大成的目光从俞咨皋身上移到了随醉仙楼东家进入包厢的牧凌风上。
“在下牧凌风,见过诸位大人!”牧凌风拱着手,向福建总兵俞咨皋、都指挥使毕春、福州守备罗大成行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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