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呵,有什么逾越都已经是和下人私相授受过的人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纯。南宫宴顿时觉得有些不耐烦,笑呵呵的又把宋明月搂到了怀里,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仍旧装作温柔宽怀的样子,说道:“你和我之前,有什么逾越不逾越呢郡主,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觉对你一见钟情了。我是真的倾慕于你,郡主……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不,不行……不行的。”宋明月觉得那种呕意又涌上了喉咙了,她抑制不住的咳嗽了两下,把那种呕吐的意思压制了下去。她连忙推开了南宫宴几乎要黏到自己身上的身子和手,一个人躲去了老远,而且还哭得愈发厉害。她抽抽噎噎地,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南宫公子真是极好的人,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没有能早点遇见你。从前托付错了,现在,怕是也来不及了。”她这番话故意说得十分隐晦,却又十分明了。
没有明确的承认自己不洁的事实,可是这种话说出来,就不由得叫人有些浮想联翩了。南宫宴看到宋明月这么挣扎,心中一怔,登时就是一种厌恶鄙夷的感觉浮上心头,他原本还想着她当真是被诬陷的,这样的话他或许还会对她好一些。没想到真是个荡/妇,果然漂亮的女子都是这样轻浮,哼,现在说什么对自己情真意切,恐怕没过几天,就要这么哭着扑到别人的怀里了吧。他想着,那支原本伸出来的手又悄悄的缩了回去,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呵呵,是这样的吗”
他这样说着,眼睛一眯,顿时觉得原本有的那么一些怜悯都没有了。宋明月当然把他的一切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心中冷笑,却还是一直哭个不停,伸手揉着眼睛说道:“南宫公子,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就害怕了……就不远见了。倘若你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怪你。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恐怕是配不上你的了吧。”
“这个,没有没有啊。郡主还是一样的美若天仙,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又有什么事情呢”南宫宴说是这样说,可是手还是很诚实的缩了回去。
宋明月知道今天的火候差不多到了,也就渐渐止了哭,慢慢站了起来,说道:“算了,我知道南宫公子现在的心一定很乱。你还是留在这里想一想吧,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南宫公子,倘若你还是要来见我,恐怕也不会了,我就先走了。你……你请自便吧。”说完,她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刚一转身,那笑意就爬上了嘴角。南宫宴,你上一世利用我,利用之后就把我弃如敝履,那么这一世,我也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她知道背后的南宫宴陷入了挣扎,毕竟上一世,他可是因为自己的身子不洁而大发雷霆,觉得自己辱没了他。可是后来……他又怎么大张旗鼓的取了一个青楼的女子呢!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玩物,是个被骗的傻子,什么身子洁不洁,都是一个幌子罢了!宋明月越想越伤心,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肯定不出现在南宫宴的视线里了,她才停了下来,慢慢地、真得哭了起来。
一路哭着会了院子,环儿和佩儿正因为宋明月的忽然不见而着急,看到她回来,又泪流满面都吓得不清。佩儿最激动,又顺手抄起了手边的笤帚,嚷嚷道:“郡主,这荒郊野岭的,又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奴婢,奴婢这就去把她情理了。最近这是怎么回事,牛鬼蛇神一个一个的都过来了。对了……郡主,是不是那个南宫宴又过来找你了一定是,他这个人就是臭不要脸,昨天林小姐才那么骂过他,他今日又来。果真是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至极!郡主你别伤心了,等下回林小姐找他,狠狠都把他打一顿,给你出气。”
宋明月看到佩儿神情激动,不由得发笑。她叹了口气,伸手揩了自己的眼泪,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真的哭,是在骗人呢。那个南宫宴就是个牛皮糖,而且他好歹也是一个有钱的纨绔公子,其实雁雁的那番话也不一定能吓的到他。所以,我自有别的法子整治他。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委屈的自己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拜托你们。”
佩儿听到果然跟南宫宴有关系,愈发不服,又要说话。环儿按住了佩儿,用眼神示意她别在说话,自己开了口:“郡主,您又什么吩咐就告诉奴婢们吧。奴婢们只要能做到,就一定做,奴婢们相信郡主可以处理好,有什么就说吧。”
“多谢你们。”